我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跟陈笑说了,包括那损色儿以前阻挠我跟长虫在一起,还怂恿长虫吃了我的事儿。陈笑听完立马明白长虫的三叔是个什么东西了:“那他今天来是做什么的?他是故意把九儿支走吗?九儿会不会有事?”
我说道:“我倒是不觉得他会无缘无故的把九儿怎么样,应该是曲家的确有事需要九儿回去。如果他想用九儿威胁我们,那我就觉得他简直太没良心了,下次我就不只是砸他一下那么简单了。”
我让陈笑把小丫头带着在楼上玩,然后我自己下去了,长虫跟他三叔聊得似乎不怎么愉快,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
我在长虫身边坐下:“那谁,你来到底是干嘛的?”
长虫的三叔神色一冷:“什么‘那谁’?你不知道我是谁?好歹我也是你们的长辈!”
我挑眉道:“你不是不准我叫你三叔吗?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那谁’,还怎么着?你还想怎么着?”
长虫的三叔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我翻了个白眼:“有事就说,说完走人,这里的事儿我都能做主,你俩说不到一块儿去,你跟我说就完了。”
长虫的三叔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谭香菱,你应该猜得到我来这里是做什么,我已经跟上面汇报了,孩子可以先不管,但是云离得死。云离的生死关乎着太多的东西了,你们不要途中使绊子,后果你们承担不起!好不容易有机会杀了云离,你们觉得上面能放过这个机会?就算没有任命我来,那也会有其他人来,我还能跟你们好好商量,别人就不一定了!”
我琢磨了一阵儿说道:“哦……你的意思你们一直想杀了云离,只是奈何人家以前太厉害你们不敢动手,现在好不容易使卑鄙下流的手段让云离重伤,你们想逮住这个机会杀了人家。至于为什么非要云离死的原因,一个是他太强了,上面的人把他视为隐患,还有就是……怕他为被灭族的云狐族报仇,对吧?”
长虫的三叔被我气得快炸了:“谭香菱!你故意跟我过不去是吗?没必要说话字字带刺!”
我耸耸肩:“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你们做得出来还怕别人说吗?我只不过说得不那么委婉而已,这就受不了了?那你们做出这些事情来别人又怎么受得了?又要大义的名声又要做卑鄙下流的事,你们真可以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长虫的三叔直接起身看着我说道:“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把云离交出来是吧?”
我点头:“没错,不交,我相信这么丢人的事儿只有一小部分赞同,要是你再施压,我就把这事儿昭告天下,我就看看你们的脸往哪儿搁。”
长虫的三叔连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好,我是看在我们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才来跟你们好好商量的,你们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掌权人是谁吗?等到他出马,你们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我痞痞的朝他笑:“谁啊?最大的不也就是天帝吗?”
长虫的三叔没说话,直接走了。我有些懵:“被我猜中了?这不挺简单么?这么大的事儿授意的人只能是天帝啊……”
长虫说道:“不是,天帝可没闲工夫管这些事儿,顶多也就是有小人在天帝耳边说了不该说的话,天帝有可能连实际情况都不清楚,只是底下的人只手遮天而已,对于天界的权势纷争我听闻过一些,不过不感兴趣。放心,没事,这事儿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在杀死不化骨的那天才是杀云离的最好时机,过了那村,就没那店了。”
所以说他三叔只是在挣扎咯?不甘心这么大的‘功’捞不着咯?
管他的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打出生起就没顺溜过,都习惯了。
这次之后长虫的三叔再也没来过,倒是九儿回曲家呆了几天,等九儿回来的时候她变得有点奇怪,我看她那模样,有些不放心,就问她回去干什么了,她看了看我说道:“千鹤哥哥去曲家提亲了。”
我怔了怔:“你……答应了?”
九儿点了点头:“嗯,千鹤哥哥挺好的,人好,对我也好,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嫁给他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纳兰淳要去提亲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跟九儿说,她这是把我想说的话全部都堵死了,纳兰淳终究是晚了一步。
见我没说话,九儿问我:“嫂子你怎么了?你也见过千鹤哥哥,你觉得他怎么样?难道你觉得他不好吗?”
这不是岳千鹤好不好的问题,站在我的角度我肯定希望她跟纳兰淳能够在一起,而且如果纳兰淳没有帮我挡那致命一击,先去提亲的就是他了。
我缓了缓神很认真的问她:“九儿,如果是纳兰淳先岳千鹤一步去提亲,你会答应纳兰淳吗?或者说……他们俩同时去提亲,你会选择谁?”
九儿垂下了眼帘:“纳兰淳……他怎么可能去提亲?”
我说道:“那要是可能呢?假如呢?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九儿不愿意去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假如,他不会去,我也不想假设。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是岳千鹤的未婚妻了,婚期虽然还没定,但是肯定也不远了。”
纳兰淳是因为救我才耽误了去提亲,要是不把这事儿说出来那我心里有愧,但要是说出来的话,对岳千鹤似乎也不那么友好,我这等于是在从中作梗,可我必须得选择一条路,既然非要对不起一个人的话,那我肯定选择对不起岳千鹤。
我正想说话的时候岳千鹤从窗户飞了进来:“九儿,我给你带了好玩儿的!过两天我有空能出来,咱们出去玩啊。”
我生生的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那些话就跟鱼刺一般让我如鲠在喉。岳千鹤看见我的时候很有礼貌的朝我微微俯身:“七嫂。”
他这称呼是完全把自己当九儿的夫君了,一点儿也不见外,碍于面子,我得应声。我点了点头,算是作答,其他的我也实在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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