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车中沉默,气氛压的伶静雪喘不过气,而白子韶专注开着车,两人各揣心思。
“你就在小区门口停就可以了,谢谢。”伶静雪勉强的道谢了一声,示意他现在可以停车了。
宝马停下,伶静雪开了车门,白子韶看着她进了楼层,他轻轻打开车门下了车。
伶静雪刚开了家门,正要关门,却被一个力道阻止,白子韶落落大方,厚脸皮的在她的惊讶中溜进客厅。
而这时,伶苫友正好从檀香屋中走出,看到两人奇怪的站在客厅中,静雪一脸气愤,而白子韶却一脸灿烂的笑。
“你……你不是上次在剧院见到的柏先生么?”伶苫友一眼就认出了白子韶,他高大的个子,俊逸不凡的长像使人很容易印象深刻。
“您好,这么晚了来拜访您有打扰的地方请您见谅。”白子韶儒雅的双手握住伶苫友的手,礼貌而谦逊的回应。
伪君子!伶静雪在一旁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心里却在念叨他这么晚了老爸什么事,不会是为了契约的事吧?想到这,她心跳加速。
“恩?你们怎么?是一起来的吗?你们认识?”伶苫友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可是眼神里却没有什么责备。
伶静雪慌了,“恩,我们……”话没说完就被白子韶打断。
“哦,不,不是一起,我是单独来的,看路上认识了令千金,一路跟随她进了小区开了门,我就赶紧停车追了上来一起进了家门,您不会见怪吧?”白子韶的理由滴水不漏,使伶苫友完全相信了,他点头笑笑。
“坐吧,”伶苫友单手一摆,两人坐在了桌边。
白子韶看着他用熟练的动作拿起铁夹从茶具中夹出一只雕花小杯,几次重复过滤、烫泡,最后盛满一只小杯夹到白子韶的面前放着。
“喝吧。”伶苫友又为自己盛满一杯茶水。
“谢谢。”白子韶拿起小杯耳送到鼻间闻了闻,“很香。”他直接夸赞后抿了一口,微笑着点点头,竖了个拇指。
“我还没喝过这么沁人心脾的茶,芳香不说,浓烈中带着股淡淡的香甜和爽口,应该不是在南京能买到的吧?”白子韶问完放下杯子,像他这样的大家族,也曾喝过不少茶,今天喝的与他以往喝的都不同。
“柏先生一看就是见过识广的人,喝了一口茶就有那么多的见解,这茶确实不是出自南京所产,也不是江苏以内的产地,是我今年剧团去**演出从天山的雪峰带来的,味道和我们这自然不同,它的成分里有大量的冬日的寒雪制作成的,喝到口里比较爽滑。
“能喝到这么好的茶,今天没白来。”白子韶挤出一抹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笑脸,手拿杯对着伶苫友举出后,两人一起喝了口。
伶静雪蹙眉站在他们俩中间看着他们的一言一行,生怕白子韶把契约的事随时说出来,那她就完了。
她的表情被白子韶尽收眼底,在伶苫友喝茶时,对她眨了个眼。
“柏先生今天到我这想必是有事找我吧。”完茶后,伶苫友想知道他找他有什么事。
“剧院上次演出的事我有听闻,所以特地来拜访看看您,顺便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白子韶说的诚恳,从口袋里拿出一份订好的纸递给他。
伶苫友脸上浮现一丝诧异,接过那份纸看了起来。
他居然把这东西都带来了?怪胎!伶静雪撇撇嘴,并不领他的这份情。
“柏先生,你想帮我开场记者会解释清楚演出的事,为剧院挽回名誉,顺便提高知名度?”伶苫友到底是历经商场的老练人物,看了这份纸后,马上就分析出重点了。
“您不愧是风云人物,一点道破所有,对,就是这样。”白子韶两手交叉,眼神深邃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帮我?”伶苫友折好纸,凭他的直觉觉得这个年轻的男人不简单,能帮助别人轻易开个记者会的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
“爸……”伶静雪刚要说话,又被白子韶抢先而自然的打断。
“欣赏您的才华和能力,都是喜欢戏曲的人,帮一把不应该的么,再说,摆个记者会对我来说还不算太难的事,您要是同意,我们就把日期定在后天好了。”
“只是这样?”伶苫友玩笑的语气问出,夹起白子韶的杯子倒满热茶。
“不然呢?您可是我的偶像啊!”白子韶说完接过杯子对着伶苫友举起,两人相视而笑喝了口茶。
伶静雪被无视了,直接被无视了,这倒没什么,可怕的是,他到底想干什么?就那么想帮她的忙吗?
这场景,这氛围,怎么会其乐融融?她没看错吧?上一秒还在对她施暴,下一秒,在她家上演助人为乐的绅士,与家人一片祥和的气氛,这什么跟什么?
伶静雪几乎不能思考了,她只知道这个无赖是个阴晴不定的色鬼,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接受他的帮助总觉得不安。
“爸,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开记者会解释吧,还是别麻烦柏先生了。”伶静雪的声音很小,她眼神示意看向伶苫友
“能帮到团长是我的荣幸,这没什么的,以后想看戏剧的时候,只要给了方便就行。”白子韶说的不留一丝被怀疑的痕迹。
“那谢谢你了,我们剧院的大门为你开着,想来看就来,没事,柏先生你留下吃饭吧,我做几个拿手的菜你尝尝。”伶苫友爽快的答应并邀请白子韶留下用晚饭。
“爸,人家肯定还有事的。”伶静雪直想送走这个无赖。
“我家里还有点事,就不多留了,您保重身体。”白子韶心里嘲笑她,他根本就不可能留下吃饭的。
“你这孩子真是的,柏先生,欢迎你下次再来作客。”伶苫友和白子韶握手后交代女儿送他出小区。
刚出了小区大门,伶静雪就要扬手朝他脸上打去。
“你还真是野蛮,要不是我接的快,又要被括大耳瓜子了。”白子韶灵活的接住落下的**纤手,甩到一边去,眼神犀利而严肃的说着,寒气逼人。
伶静雪到看到他的眼睛生出一丝后怕,“谁叫你没跟我打招呼就自以为是的登门造访。”没好气的抱怨他。
“我又没跟你爸回报契约和去我公寓的事,你怕什么。”白子韶故意把公寓两字说的很大,引来伶静雪的一记白眼。
忽然她的脸上显现不可思议和恍然大捂的表情,看得白子韶莫名其妙,像他脸上开出一朵花。
“阿萄,阿萄,我要和阿萄解释清楚。”她转身边走了两步边拿出手机,不料,手机却被一他一把夺过。
白子韶在夜灯下把手机拨到电话本,不顾伶静雪的抓踢,找到阿萄的电话,毫不犹豫的按了删除键,又把手机扔给她,“现在才想到他,是不是太迟钝和健忘了?真是蠢女人。”说完两根手指还搓了搓。
“你……你这个无赖,你做了什么?你太过分了!”如果有把刀,伶静雪真想捅死他。
“过分的是你吧?既然签了契约,只能陪我,还妄想陪其他男人,你是不是想我再给你上一堂课?”白子韶话中有话的说着,笑意越来越深。
“哼,赶紧走。”伶静雪下了逐客令,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小区。
白子韶的唇角绽开一抹笑,狡猾而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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