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天黄昏的风却很大,房间的窗帘被吹的摇曳,伶静雪想到阿萄,她有两天没有见他了,他说今晚会来找她,可是她爸爸自知道他是个流浪艺人,不许她再见他,反而对那个无赖很满意,这使伶静雪很苦恼。
“六点我去找你吧。”伶静雪发送了短信,看着屏幕上的这句话,她坐车去了地铁站,看到阿萄在弹着吉他等她来。
“阿萄。”伶静雪扑向他的怀里,阿萄揉着她的秀发。
“唔。”伶静雪吃痛的闷哼了一声,背部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散去,但是明显好了一些,医生开的药确实管用。
阿萄发现她的异样单手把吉他放下,担心而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受伤了吗?那天我被撵走去,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阿萄激动的轻抓住她的香肩,忧虑的问。
伶静雪看着他的神情,眼睛里满是对她的关怀,她的心里无比温暖,手揽上他的大掌,“我没事,你放心,无论如何,他也阻止不了我们相爱,一纸契约就想限制我的自由,他作梦。”
“恩,那就好,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阿萄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红色盒子,对着伶静雪笑眼盈盈的打开,出现在她眼前的赫然是一枚钻石戒指。
伶静雪呆了!
“呵呵,上次把零头的一万多元取出来了,这是我去宝庆买的钻石戒指,我请你嫁给我,静雪。”阿萄诚恳的说完,单膝跪地,抬起的脸上满是期待。
伶静雪双手捂住胸口,怔住了,她的心在极速的跳动,没想到阿萄会今晚向她求婚。
“阿萄……你是在、向我、向我求婚?”伶静雪吞吞吐吐的问出,她不敢相信!
“恩,是的,我爱你,嫁给我好吗?要我来保护你!”阿萄一脸认真,期待她赶快答应。
看着伶静雪还微怔的状态,阿萄挤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伶小姐,怜惜下我的腿,好酸,呵呵。”
“啊,你赶紧起来,我只是觉得这会不会太快了啊。”伶静雪摸着脸感觉好烫,幸福的感觉瞬间就包围了她,她快飘飘欲仙了。
“那你是答应咯?那我起来咯?”阿萄刚站起来,拿起她的手,准备给她戴起戒指。
这时,有只大掌忽然打掉阿萄将要带伶静雪戴戒指的手,而那枚钻石戒指掉了,朝前面地下滚去。
“啊,戒指?”两人看向掉下的戒指,眼睁睁的看着那枚戒指滚落下水道里。
两人抬眼看着眼前破坏他们好事,打掉钻戒的最魁祸手,白子韶。
只见他此刻戴着暴龙墨镜一脸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们。
阿萄正要上前抓住他的衣铃,要他把戒指拾出来,没想到,下一秒,伶静雪的手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啪。”一个大耳刮子落在他脸上,指印分明。
白子韶冷若冰霜的看着伶静雪冒火几近抓狂的秀容。
“给我找到!”伶静雪强压下心里的极度怒火,指着浅浅的下水道,低沉的命令白子韶。
“不就一个戒指,我赔他就是,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许再见他,你不知道忤逆是什么定义?还要我再重复‘教’你?”白子韶神不知鬼不觉的忽然出现破坏了原本美好的一切,挨了这一巴掌,他心里也不痛快,对着她吼出。
伶静雪疯了一样跑到下水道,用纤细的手指想把盖子打开。
“戒指,我的戒指。”她不顾一切的拼命想打开那个下水道的盖子,却徒劳无功,手上到处都是被磨破的皮,渗出丝丝血痕。
“给我起来。”白子韶把伶静雪一把提起推倒在地上。
“像你这样的无赖懂得什么是爱?只知道做些丧尽天良的事,除了拿钱来压人,你还知道些什么?你不得好死!”伶静雪不屑的大吼出,她再也忍耐不了他分分秒秒的利用契约纠缠她,折磨她,使她崩溃。
“你真是**,居然为了钱,大咧咧的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有什么冲我来,我带她顶!”阿萄一把抓起白子韶的衣领,额间青筋爆出,可见他的愤怒已经忍耐到极限。
地铁站里这时挤满了人群,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指指点点。
“你知道不知道那个戒指的意义是什么?那是我的幸福,你把我的唯一的幸福破坏了,你这个没心的无赖。”伶静雪上前抓起他的膀子用力的咬住他,顷刻间,血流不止,深深的牙痕把在场的几名保镖看的微楞,阿萄沉默的看着静雪抓狂的举动,有种痛快的感觉。
“少爷。”几名保镖想上前阻止,却被白子韶扭曲的脸给制止了,他忍着牙上的痛楚,看着伶静雪彻底的发泄心中的委屈。
直到她的唇松开了他的膀子,他紧抿着唇,“咬够了?我可以赔他一个更贵的戒指,以后你和他就没有关系了。”几名保镖赶紧拿出纸给白子韶按住。
“你作梦!”伶静雪说完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那他就会被整的很惨,而且你父亲的剧院我买定了,我会叫你很快失去一切,不要考验我的耐性。”白子韶的这句话使伶静雪脑中警铃大作。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我明明可以把钱还你,你为什么要拒绝?不要我好过?”伶静雪失声痛哭,大声质问,几近咆哮。
“我就是要折磨你,要你不好过,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见他,我就放了他,不然……白子韶哼了两声朝身后的几个男人示意了下,保镖上前朝阿萄一顿毒打。
天越渐的黑了,阿萄的身影被打的猛烈摇晃着,在夜空的风下恁的像被虚化了。
“别打他了,别再打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伶静雪跪在地上,两手撑着地面,拳头紧握,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她没有任何力量和一个蛮人再说理再掘强了,她最终妥协了。为了亲情,为了爱情,为了那该死的一纸契约,她认了!
昏暗的路灯下,伶静雪的哭声使人动容,白子韶的笑越发的灿烂。
阿萄已经被打的站不起来了,一张卡丢在他面前。
“这里面是三万块,够赔你的戒指了,如果你再见她,我就把你们全部毁掉。”白子韶丢下狠话,拉起伶静雪就朝车里推。
阿萄的吉他也被那几名保镖踩烂。
宝马扬长而去,留下的是阿萄落寞的背影,凭他个人的力量,他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渺小,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悲伤包围着他,**自主的他初次感觉力不从心,他斗不过白子韶,他不幸的是,他遇到的无赖是个白黑两到通吃到底的人物,他只能把头无奈的朝地上猛磕着。
下水道的铁盖牢固的钳在上面,而那枚戒指却再也拿不出来,深深的陷进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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