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雄启在与伶静雪谈话后,就坐上了车去了鼓楼医院,拖熟人进了重症监护病室,当他被推到病房里,看着躺在床上的申宫梁时,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看着申宫梁因为中风而苍老憔悴的脸,白雄启感受到他这些年也不容易,甚至为了自己的儿子付出了不少的心血与精力。
他查过申宫梁的身世背景了,家里是有些底子的,算是有些钱,而他这些年把这些钱除了投资公司就是用在了申斯萄身上,对他期望很大。
申宫梁发现有人进来了,他只是抬着眼躺在床架前看着进来的人,知道他是当年叱咤生意场上的白氏总裁,白雄启。
“你好,冒昧来访请见谅!“白雄启坐在轮椅上微微颔了下首。
申宫梁不能动,用眼神示意没有关系,他知道白雄启找他肯定有事。
“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照顾我的儿子,把他养大。”白雄启说话向不会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单刀直入的说出感激的话。
申宫梁的眼神明显的震惊了,他的嘴唇蠕动着,想说点什么,但是说不出,满脸尽是不可思议,原来他抚养了多年的孩子,是白雄启的亲生儿子!
“我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在他五岁的时候,因为我的一次意外而被骗子就这样抱走了,我的腿也因为那次意外才残废的,现在我的大儿子在管理公司,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念他的,现在终于找到了,原来是你养育了我儿子那么多年,谢谢!”白雄启俯身对申宫梁郑重颔首,感谢他。
“下面接下来,我会认他,当然,我不会阻止他对你的照顾,这也是他应尽的义务,这点你放心,只不过我得要他知道事实真相,打扰了!告辞。”白雄启说完被助理推着轮椅走出了病房。
白雄启走后,申宫梁久久不能平静,他曾经打听过孩子的亲生父亲,说是姓白,但是却不知道名字,竟然没想到会是白氏集团总裁的孩子,该来的总会来,不然那对阿萄也不公平,并不是白家不要他,要不是他当年被拐子拐卖掉,那他怎么会离开自己的亲生父母呢,致使阿萄的性格变的那么内向,有什么事都自己承担。
白子韶的身体也在一天天恢复,到底是年轻人,没几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背后的伤口也恢复的很快,他一直想出院,利用两天的时间把七夕的宣传活动准备好,拗不过他,白家只能同意他出院,在家修养。
没想到的是,晚上白雄启一家正在吃饭,就听到别墅外面有停车的声音,再抬头看到申斯萄不顾管家的阻止,气冲冲的进了大厅,一桌子人除了白雄启,拦紫鸳母子很是好奇和疑惑,好好的申斯萄跑来做什么。
“白总,您有什么资格去我父亲那里?我还我公司的前台说你的助理来我的公司找到静雪,你又跟她说了什么?她这两天很是奇怪,像是有心事的,你到底想干什么?!”申斯萄愠火的一口气质问出,站在白家的大厅里看向白雄启。
“没有说什么,只是谈一谈。”白雄启云淡风轻的说出,“坐吧,一起吃个便饭。”他邀请申斯萄坐下来一起用饭。
白子韶母子用更加狐疑的眼神看向白雄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用了。”申斯萄也有点惊讶但是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就当是感谢你为我儿子这次的输血,坐吧。”白雄启嗪着一抹慈祥的笑又单手摆了白示意他坐下。
“你跟我父亲到底说了些什么?如果你是想借助我父亲来打击我,要我分散精力,对打压我们公司这次的七夕活动,那你的算盘就打错了。”申斯萄沉声说到,声音很是冷漠。
白雄启的心被撕扯着,他苦笑了一下,“我在你心中就那么坏?斯萄?”
一声斯萄把所有人都叫楞了。
“老公,他是输了血给子韶,但是也不能这样登门兴师问罪似的啊?”兰紫鸳对白雄启说完又看向申斯萄,“他能跟你父亲说些什么?不过是随意聊聊,你这样在长辈面前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再怎么说你也是胜败集团的总裁,真是的,谁家养出的好儿子那么没有家教!”兰紫鸳抱怨着,没有了那完的感激的神色,一副看不惯他的表情。
“你闭嘴!”白雄启大声制止兰紫鸳,使一群人更是疑惑,为了个外人对自己的妻子那么凶。
“你说,你对静雪说了什么?”申斯萄又继续质问白雄启,浓眉紧紧皱着,快打成结了。
“只是聊下孩子的抚养问题。”白雄启只说了一半,看来伶静雪没有告诉他那天他们的谈话。
“你们白家没有资格领养孩子,她当年那么惨,你们有问过吗?别以为把房子空着照顾她爸爸就是对她的补偿和内疚了!我和静雪结婚后,我就是孩子名正言顺的父亲,请你以后别再打扰我们,不要把商业上的竞争带到生活中。”申斯萄说完就转身要走。
“你不可以做孩子的爸爸!”白雄启说完脸上有着受伤的神色,手明显有点颤抖,话一出,申斯萄恁的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向白胸启冷笑一声,“难道他就可以了?你们在静雪怀孕时候**与抛弃她,现在孩子生下来了,你们就想据为己有吗?你们的良心呢?”
“再怎么说,孩子也是我们白家的,这是不变的事实,你想生孩子,就和她再生一个好了,这个孩子是属于我们白家的!”兰紫鸳率先的申讨出,声音提高了几分贝,对申斯萄的话很是不满。
“您也是做母亲的,女人不是剩余工具,我和静雪会不会生孩子不用你们管,但是契绚是从小就跟着静雪的,你们夺过去,无疑是置她于死地!”申斯萄的声音越发的大。
“申斯萄上次的事谢谢你,我知道我当年对静雪做下了不可饶恕的事,但是我会乞求她原谅的,孩子和静雪,我会抢回来的,会自己亲手抢回,商业竞争归商业竞争,女人和孩子归女人和孩子,我不会输给你!”白子韶走上前看着申斯萄说出。
白雄启是有儿不能认,他看着两个儿子剑拔弩张,为了个女人僵成这样,他恨不得那把伶静雪掐死!
“好了,子韶,你坐下,身子刚好别动气再伤口开裂。”白雄启对儿子轻喝着,命令他坐下。
“你已经输给我了,我和静雪两个月后会举行婚礼,你就别妄想了,不管你现在是不是真心,对她来说也许已经不重要了,这次我输血给你是担心怕静雪因为你救孩子受伤如果有个什么闪失会内疚一辈子,所以我才会救你,想要她赶紧从这次事情中走出来,当年,我为了她从你的阴影中走出来,我花了不少心思和精力,我不会允许你再次伤害她,你们白家再伤害她!”申斯萄大声陈述着心里所想的,他要保护伶静雪。
“你闭嘴,你给我出去,出去!”兰紫鸳朝申斯萄身上打去,她为儿子打抱不平。
“你们白家惯会对外人从粗吗?从不以理服人吗?”申斯萄没有反抗,而是任由兰紫鸳对自己的打骂。
“住手!成什么体统?斯萄你不是外人!”白雄启对兰紫鸳大喝了一声,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很轻,低着头说出。
兰紫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所有人一起看向白雄启,不明所以,越来越听不懂他的话了。
白子韶看着父亲对申斯萄忽然的变化和语气,又听到这句话,他带着还没完全复原的身体走到父亲身边,指着申斯萄,轻声而冷冷的问出,“他不是外人,那他是什么人?”这是白子韶这么多年第一次冷声的语气对父亲说话。
“爸,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白子韶压低声音憋着股气问出,语气很冲。
此刻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子韶,你怎么这样的语气和你爸爸说话。”兰紫鸳走到儿子面前说出,又担心而费解的看向白雄启,她对丈夫的言行也不无法理解。
“没什么。”白雄启丢出一句就进了屋。
申斯萄也呆住了,白雄启这两次的谈话,上一次是欲言又止,而这次说他不是外人,那他是白家什么人?难道是亲戚?申斯萄出了白家开着车一路上很纠结。
白雄启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推着轮椅进到了书房,从抽屉里拿出要吃了几颗稳定情绪,但是拿药的水不停的抖着,粉红色的药丸全部掉在了地上,白雄启的胳膊落在书桌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爸,你怎么了?对不起,都是我刚才不好。”白子韶扶住父亲颤抖的胳膊,把药瓶子扶起来,看着一地的药丸,担心的看向父亲。
白雄启抓住白子韶的膀子,紧紧的抓住他的膀子沉声说出,“他救过你的命,人要知恩图报,以后不许与他站对立面,如果遇到有关和他正面交锋这样棘手的事来和我商议,子韶,你听见了吗?”白雄启的话使他皱起了眉头。
“知道了,爸。”白子韶无奈的答应了,点了点头,白雄启像是舒了一口气松开了他。
白雄启已经对申斯萄的身世封锁了全部的信息,叫去的那几个人都给了钱,三缄其口,他知道白子韶肯定会去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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