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自己却犯傻了,这些大户人家的院子格局基本相似,但是每个地方都有着让人不安的情愫,子清转过墙角进去,一会儿就找到了的入口。
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哪儿?越是临近,她就觉得这琴声越发清晰。
正在她以为自己走错路,想要折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琴声似乎很不正常起来,越来越觉得低沉而犀利。
她的脚步一下子沉重起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开?
这琴声包含太多的幽怨,除却以琴自娱的功能,倒是在发泄一股子的心中闷气。
郑子清缓缓进院子,来到湖边,微风拂过一湖的水,起了无数的波光粼粼,然后听着这越来越急促的声音,让人觉得弹琴之人竟是着魔一般,狂野而带着一股自我毁灭的忿怒。
郑子清由不得害怕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事,让他如此一个温静的人如此焦躁不安。他的周围如同有妖魔鬼怪一样,到处都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玉茗烟也似乎沉浸在这一股无法自拔的是的愤懑中,这种愤懑带着一股胡天灭地的毁灭气息。
郑子清吃了一惊,看着近乎癫狂的玉茗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想要离开却又怕他沉浸在痛苦无法出来,可是想要上去打断,又怕他急火攻心。
怎么办?郑子清在原地打转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比起自己,她更是担忧他。郑子清在湖边不停的走动,看着一片水草,突然叫起来,“有了。”
她蹲下来,顺手捻起了一片叶子,含在了嘴里。
她用淡淡的气流吹出来,一丝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郑子清的口腔中穿出来。
这声音恬静而优雅,虽然很清很淡,但是很快就传递到这杂乱无章的琴声中,渐渐的在空气中蔓延。
那琴声越来越急躁,然后叶子的声音却逐渐的占据了主导,将所有的一切杂乱慢慢的压制下去,成为这一场盛宴里边的主宰。
“蹦!”
一声琴弦断裂的声音,空气中恢复平静,但是郑子清隔得老远都被震开,她往后推开几步,才站稳身体。
湖心亭子里边的人如如同石化一般,僵直不动。
郑子清站定,迟疑一阵,看着了那白色的影子,有些的心疼。她不知道是该过去,还是该转身回去,想了想,还是转身要往外走。
“在那边做什么?”
郑子清一惊,停下脚步,顿了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
“是来谢恩的吗?”
郑子清这才怯生生的走过去,站在了亭子外边,“是!”
她赶紧的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头,“子清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玉茗烟病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郑子清见他久久的没有了回应,自己直起身子来,抬起头看着那僵直的背影,有些担忧起来。
“公子,你没事吧!”
“谁让你进来的?!”
郑子清起身来退后,“我这就离开!”
她说完,行礼,“公子一定要保重身体,时间苦难之事何其多,想要计较就无法得到。”她说完,转身走出院子。
玉铭烟回头过来,看了一眼那个背影,伸手擦掉了嘴角的血丝,一口血吐出来,喷在了琴上。
他闭上眼,似乎难受之极,刚才那一瞬间,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感觉浑身鼓胀,就快要炸裂,多亏那一声“杂音!”
郑子清走道院子门口,回头看了看,不知道他如何了?
她知道他只怕伤的不轻。
眼瞧着他起身来,她也安心不少,离开院子去,朝着厨房的方向去。
玉铭烟起身来,看着走出去的人影,淡漠至极,估计的如同岩石缝中伸出的一只小花,他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带她进府中来……
他伸手抚摸面前的琴,琴已段,情又如何?
郑子清出了院子就朝着厨房走,一会儿就来到厨房院子,一进去,吓了一大跳,里边有好多的人。
玉府比她想象中的大了许多,这厨房也大步的厉害。
郑子清一进去就看着满院子的人忙碌不堪,杀鸡的杀鸡,捉鱼的捉鱼,根本没有人理新来的她。郑子清绕过一群人,往厨房里边走,厨房的锅碗瓢盆砰砰的响声,一群人转过来转过去,里边的厨房大吼起来。
“盘子,葱……快点!”
郑子清走过去,赶紧的抓起盘子递过去,又将葱放在盘子里,递过去。
师傅回头过来,看一眼,伸手擦掉汗水!
“新来的!”
“是,师傅!”郑子清回到,里边的吵闹声太大,几乎听不见!
“你看着火吧!”
“是!”
郑子清赶紧的往灶下边而去,把柴火往了灶膛里边放。
满屋子的呛人的油烟味味,让人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些工作她以前就做过,并不觉得做的担心。
她一边做事一边分析,很快就摸清厨房的一切。
厨房有三个灶,一个主厨,三个师傅,还有四个专门准备了菜的墩子,其余的丫头婆子加起来有二十多人。
“红烧蹄髈,端走!”师傅大声的说。
子清见丫头婆子忙碌,没人有空,起身要帮忙,手还没有触及盘子,一汤勺就敲下来。
“这不是你做的的!”
师父将勺子拿开,示意她继续的烧火。
子清退回去,看着红衣的女子将盘子端出去,心里有几分的落寞起来,灶膛的火烧的旺旺的,她如今真是认识自己的身份!
子清细细的打量了,屋子里的人穿着的衣服分了几种色彩,白红蓝土黄,四种颜色,代表的四个等级的。白色最高,红色次之,蓝色再次,土黄最末。她的就是一件土黄色的衫子
灶台边,她端过的盘子,里边的葱,全被弃在一边。
她在玉府是最末等的厨房打杂,烧火劈柴挑水,不同等级不能逾越。
郑子清看着红衣的女子将食物放在了食盒里边,小心翼翼的提起来,一字排开,然后提起来,慢慢的朝着了院子外边去。
等红衣女子走开,厨房才静了两分,厨师们一群男人约着占据了整个了厨房的餐厅,只蓝衣奴才也占据了院子的桌子,留下的只有了三四个了土黄色衣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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