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儒堂上,云潮涌动,儒家气息大盛,贺祁在墨染的威亚下,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在说出这句话,他的眼睛深深的盯着墨染,生怕他一巴掌直接下来,自己就一命呜呼。
墨染手往后一挥,收起了强者的威严,脸色露出和蔼的笑容,“阁下,见笑了,来者是客,还请阁下进来一叙。”
贺祁松了一口气,陪笑道,“请。”
......
墨染携着贺祁走进儒堂内,这儒堂无愧于大兴皇朝的国教,入门林木树立,不亚于皇宫贵族的后花园,走进堂内更是处处金碧辉煌,摆放着钟种贵重瓷器,琳琅满目。
堂内中间放置着几个蒲团,墨染居中坐下,贺祁次之,其他则坐着儒家的一些长老强者,至于酸腐大儒,和墨非等人则是身为弟子,站在一旁,伺候着。
墨菲捋一捋胡子,说道,“听弟子说,贺盟主今日前来,是来我大兴儒堂讨论儒学,不知阁下在儒学方面还有建树。”
贺祁刚接过一名弟子送过来一口茶,还未来得及喝下口。
这时酸腐大儒插口道,“墨染大儒,这位贺盟主年少有为,我这几天......”说着将贺祁如何在荒村显露儒家气息,如何在枯藤峡谷对抗群魔,如何一句话点通佛家大能令其修为大增,当然其中加入了自己的感情,夸大几分,比如将贺齐被群魔围攻,讲成了是贺祁有意为知。
一直说的众儒是一个个目瞪口呆,满眼睛不断地往贺祁身上扫,不敢相信坐在那里的年轻人,样貌普通,却有如此强大的修为。
贺祁吞了吞口水,你这酸腐大儒,装逼都不打草稿的吗?
墨染眼睛打量着这位盟主,适才他扶着贺祁的时候,已经用灵力探了其修为,却发现空空如也,如似个无底洞一般,捉摸不透,听说古代圣人能纳一身修为于体内,修为低下的人很难探其深浅,外表看起来却与普通人一般无二,此时听着酸腐大儒大夸其夸,更是坚信贺祁实力深不见底。
殊不知贺祁不是不知深浅,是修为宛若空白。
贺祁仔细盯着墨染的眼光,见他眼睛中对自己多了几分忌惮,不知松了一口气,看下众弟子更是有些充满崇拜的目光望着自己,不禁觉得好笑。
端起茶,放在嘴边,露出一丝微笑,浅浅平台,似乎对酸腐大儒的吹嘘不以为然。
墨染心想刚才过于小瞧来者,对其并没有好好尽地主之谊,不知对方是否会怪罪。
“贺盟主近年闻名天下,老身早有耳闻,”墨染笑道,但是不就酸腐大儒吹嘘答道,“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出英雄,气度非凡,不同凡响阿。”
这一句话差点就把贺祁吹上天去,他笑这抱拳道,“多谢前辈赞誉,久闻儒家身为我大兴皇朝国教,让后辈心生向往,特地来拜访,一睹儒家风范。”
墨染微微点头,心念道算你小子还目中有人,不是来找事,哼,我大兴儒堂也不怕你。
“贺盟主此番前来想并有不少高见,老身愿洗耳恭听。”
贺祁心想,哪什么高见,正想赶紧推迟掉,好一走了之,哪知道这话还没有开口,酸腐大儒有插上话来。
“正是,我老大天生圣子,道佛儒万法皆通,于儒家的造诣更可谓非同小可,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大兴儒堂传法,让儒学更上一层楼。”真是马屁啥不怕,偏偏在马快死的时候拍。
贺祁看他眼不红,心不燥的说这些话,心里不知骂了他祖宗好几个十八代。
果然一听这话,墨染及其他儒堂长老弟子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嘴角不断抽搐,这酸腐大儒本来是大兴儒堂的一名弟子,因为有天,将皇室贵族送来的黄金珍宝都送走,说是儒家行的是中庸之道,这金银珠宝万万不可送来,更是上书批评大兴儒堂高层,以至于被逐了出去,落下了酸腐大儒的称号。
他现在在这大夸贺祁儒家造诣非同小可,岂不是说我大兴儒堂是小可?
“贺盟主天纵之资,可我儒家博大精深,又精通谈何容易,贺盟主年纪轻轻,能有如何见解。”
贺祁虽然不喜墨染语气上的转变,可这可是在他的地盘,可别得罪了他,欲言,“正......”
是字还没说出口,酸腐大儒继续说道,“这见解可高得去了,依小可之见,大兴儒堂的诸位同道,理应大开学堂,好好听我老大一番见解。”
“什么?!”墨染大气,胡须甚至给气飞起来,儒家气息大发,震得整座儒堂不断抖动。
坐在他身旁的几位长老也欲要发作。
这一来可把贺祁给吓坏了,就想躲进桌子下,但转念一想有什么用呢
贺祁强压住不断抖动的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慢慢送入自己嘴中,**的热水,让他心中的慌乱少几分,嘴角露出一丝干笑,十分尴尬。
哪知道,这一来倒是给墨染拨上了一桶冷水,这小子,到现在还能这么淡定,看来果真艺高人胆大,万不能小瞧了他,先探探对方的虚实。
“哼!这开学堂都是不必了,贺盟主有何见教不妨使出来,我大兴儒堂在皇室这么多年,可也没有怕过谁。”墨染希望搬出皇室之名,压压对方气焰。
“墨老,放心,晚辈此次前来并不是对大家有敌意,只是虚心来赐教。”贺祁见情势稍缓,松了口气。
“不知贺盟主有何赐教。”墨染心惊,“老身,年事已高,可不是年轻人的对手。”
“哪有这话,”贺祁听他口气,似乎怕了他,“四海之内皆兄弟,既是兄弟那动手动脚是万万不行了,我们只是论道,不比拼,不比拼。”
心中念道只要你出手,那我还怕了你不成,但是毕竟心虚,怕对方不动手动了脚,那自己也是一命呜呼,所以连不动脚也说了出来。
换句话说,只要动嘴,我贺盟主便是天下无双。
“正是,”酸腐大儒再次说,“我这几天承蒙我老大厚爱,知道万事和为贵,依小可只见,不如墨染大儒和我老大来场口头论道如何。”
“正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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