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教?”
贺祁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到厉当还是跟雕塑一般站在他身后,才稍微心安了些。
“贺夫子,你一定要保护我。”
百媚脸色煞白,好似被吓到了一般,蜷缩在贺祁怀中,用楚楚可怜的语气轻声说道。
“不要乱动,很快就能解决了。”
贺祁拍了拍百媚的后背,随后看了一眼厉当。
“招惹了我面首教,居然还敢在这花天酒地,真不愧是贺夫子,艺高人胆大啊!”
面首教教众中看起来比较特别的那个人见贺祁依旧神色平静地和百媚说着话,气不打一出来,对贺祁发动袭击。
“贺兄小心!”
永安王大惊,呼喊着。
“无妨。”
贺祁面色不变,端正地坐在原地,丝毫不畏惧面首教的袭击。
呛!叮!
只听一声脆响冲向贺祁的面首教成员的身形便陡然一滞。
没有任何声响,那名成员手中的刀便被松开,掉落在地上,人也跪倒在地上,鲜血自脖子处喷涌而出。
“这…”
永安王手还伸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谁又能想到,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面首教成员,居然眨眼之间就失去了生息,成为了一具尸体。
“厉当,把他们都解决了,注意不要脏了这里。”
贺祁轻抿一口酒,眼神偏冷。
厉当点点头,一步一步地朝着剩下的面首教成员走去。
“快跑!”
事情发生的太快,直到厉当接近,面首教的成员才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逃跑。
然而在厉当面前,他们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厉当手起刀落之间,便是一具具尸体倒下。
诡异的是那些面首教成员还往外逃了数十米远,从花船跳出之后,才身体一僵,摔入海面。
夜色之中,海面渲染上了一层红晕,倒映在海面的皎月,此刻也呈现出诡异的血红色,与天空中的纯白形成强烈的对比。
“没想到贺兄身边居然还有这等高人,还是我杞人忧天了。”
永安王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神色淡定地又坐了回去。
只是那些女子个个吓得心惊胆颤,脸色发白,让人失了兴致。
所以永安王便将她们打发了下去。
“没想到百媚姑娘居然如此镇定,真是难得啊。”
贺祁低头看去,蜷缩在自己怀里的百媚,只不过是神情略显憔悴,并不像其他人一般吓得失魂落魄。
“有贺夫子保护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百媚扯出一抹笑容,又恢复到了那副百媚丛生的样子。
“今日真是怠慢了贺兄了,我原以为他们不敢动手,也就没有布置守卫,以免扰了兴致,现在看来,倒是我失策了。”
永安王站起身,敬了贺祁一杯。
虽然面首教的人没有翻起什么浪花,但在他宴请贺祁的时候,贺祁被刺杀了,那就是驳了他的脸面。
所以永安王也没有心情继续逗留,而是想要回去把面子找回来。
“无妨,今日夜色已晚,确实应该回去了。”
贺祁站起身,云淡风轻地说道。
虽然他还舍不得百媚的柔软娇躯,但是永安王都回去了,他也不好久留,免得坏了形象。
“贺夫子,下次一定要再来啊。”
百媚站在花船上,一如刚来时一般,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为贺祁送行。
“恩公,那个女人…”
走远之后,厉当犹豫着开了口。
“我知道,不必多管,不对我造成威胁,就当作不知道。”
贺祁摆摆手,阻止了厉当说下去。
就算百媚是花船上的花魁,这副胆识也不一般。
不管这百媚到底有什么目的,贺祁都不想多管,只要别把火烧到他身上,就算把都城烧了,那也不关他的事。
“还有,以后就叫我…老大吧。”
贺祁犹豫了一下,才对厉当说道。
厉当一口一个恩公,倒是显得他像是那种挟恩求报的小人了。
“是,老大。”
厉当点点头,对称呼倒是不怎么在意。
“你的刀碎了吧,找个时间,我为你找一把好刀。”
贺祁的目光放在厉当腰间,只见本就已经生锈的大刀,此时已经碎裂,只剩一个刀柄还插在刀鞘之中。
“谢谢老大。”
厉当没有拒绝,身为一名刀客,身上确实要有一把够得上格的好刀。
以前他自己一人也就罢了,现在跟着贺祁,也不能挂着一把破刀到处晃悠,给贺祁丢了面子。
有了一些醉意的贺祁,回到客栈也没洗澡,便睡着了。
第二天日上杆头,贺祁才被厉当叫醒。
“永安王有何事?”
贺祁还有些睡意朦胧,看着眼前永安王府的仆从,漫不经心地问道。
“王爷让我告知贺夫子,面首教已经在**之中悬赏了您的人头,短时间内,可能要委屈您在都城多待一段时间了。”
仆从恭敬地低着头,内心倒是没有太多恐惧,只是单纯地对贺祁尊敬。
毕竟贺祁的名声在都城也不小,听说为人很好,好相处。
“麻烦事真的是一件接一件啊。”
贺祁不禁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毫无疑问,要么他把面首教解决了,要么就一直待在都城。
“算了,就当游历都城,见识见识都城的繁华吧。”
贺祁叹了口气,打发了仆从回去。
不过还好,也许是昨晚花船一事让永安王丢了面子,所以永安王让他这段时间都住到永安王府去,花销也有永安王报销,倒是衣食住行都不愁了。
“厉当,收拾收拾,我们就去永安王府吧。”
贺祁去洗漱,回来时,厉当已经把一切准备就绪。
到了永安王府,房间已经备好,行礼也有仆从去放置,所以贺祁还是去见了见永安王。
“贺兄,来得正好,这是犬子,夏烽,我这几日公务繁忙,就由犬子替我招待贺兄了。”
见贺祁前来,永安王将身边的年轻人介绍给了贺祁。
“见过贺夫子。”
夏烽双手抱拳,微微弓腰。
“无妨,王爷有事忙便是,不必为我劳心费力。”
贺祁摆了摆手,毫不在意。
有夏烽带着也好,总比永安王要好些,贺祁毕竟也不过二十出头,跟永安王这差了十几二十年的人称兄道弟,也是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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