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这么直白,长虫还在我衣服里,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抽疯。就算长虫不在,我也不可能有所回应:“对不起……那时候只是年轻不懂事,别当真,就当没那回事吧,我们也不是一路人。你家境好,人也长得不错,还有更适合你的。”
天知道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多难受,我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这种心酸真是让我难受得够够的。
对于我的拒绝,韩陆奇好像并不意外:“我早就料到结果了,如果当初答应了多好……”
我笑了笑说道:“行了行了,都过去了,放心,你的事儿我会办好,咱们还是朋友。”
他也笑了,笑得有点苦涩:“我本来准备了好多话呢,你一拒绝也用不上了……我还是不说了吧。”
不说挺好,挺好的……
这一顿饭我吃得很不是滋味,吃完饭从餐厅出来的时候韩陆奇突然愣住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马路对面看,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打扮招摇的中年女人跟一个中年男人搂搂抱抱的上了车,韩陆奇突然冲过去拦住了人家的车:“停下来!”
本来这边冰天雪地的就路滑,他自己都快走不稳,人家刹车都来不及,直接把他撞翻在地。不过还好,车刚起步行驶速度不是很快,他从地上爬起来直接拉开了车门:“妈!你给我下来!”
我有点吃惊,正要过去,长虫突然说道:“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我停下了脚步:“怎么回事?”
长虫顿了顿说道:“那个女人身上有那尊观音像的味道,我没猜错的话,她是被吸光精气而死的,至于为什么没变成干尸,应该是那个阴神想要利用她获取更多精气,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那个女人去找男人……”
这事儿要是被韩陆奇知道,不知道他该多难过,他还一直以为自己妈活着……没想到死了都还被人利用干这种事。
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过去,正犹豫,从我跟前经过的一辆公交上有一个我熟悉的身影,我追了几步没追上,是我看错了吗?叶恒丰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跑什么跑?颠得小爷脑仁儿疼……”
我看长虫没什么反应,估计是我看错了,要是他看见叶恒丰没死,怕不会这么淡定。
我拍了拍胸口没好气的说道:“有本事你就出来,是你自己不要脸非要呆那儿的……”
他没搭理我,我又转头看向了韩陆奇那边,他妈并没有下车,他被那个中年男人给打了,然后人家直接开着车跑了。他颓然的坐在地上像个失去一切的小孩儿,我走过去朝他伸出了手,他拒绝了,顾自从地上爬了起来:“对不起……脏了你的眼……我一直以为是我爸的错,没想到我妈也跟他是一路货色。”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要是现在突然说他妈已经死了,未免太突兀了,保不准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我怕他一个人开车回去出什么意外,就跟他一道儿,陪他到了小区门口,看着他把车开向了停车场我才打车回旅馆。
回到旅馆我往床上一趴,长虫迅速的从我衣服里钻了出来,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蓄意谋杀他一样。我想了想问道:“你把叶恒丰丢哪儿了?”
他变成人形摆弄着我的手机:“怎么着?还惦记呢?”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我就是随口问问,人家是进了我家门被你害死的,问问他被扔哪儿了,我以后好给人家烧点纸钱,至少我心里踏实点。”
“是么?你想知道应该去问问那只臭狐狸,他身上有那小子的味道,没准儿就是被他给吃了呢。”
他早不说,现在才说,我上哪儿去找那只白狐狸?
这么说来,那只白狐狸见过叶恒丰。那么大片山,把人扔哪儿了长虫兴许都不记得了,想知道叶恒丰的下落,只有问那只白狐狸了,算了,估计没戏,人可能早就死了,那种情况下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他自己醒过来下山,遇见白狐狸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谁也说不准,不过那只白狐狸都没杀我,不一定就吃了叶恒丰,我才不信长虫那张嘴。
第二天韩陆奇开车来接我去昨天去过的那栋别墅,他今天看起来气色更差了,看来昨天那件事儿对他打击挺大的,那个中年男人下手虽然不是特别重,他脸上也还是挂了彩,嘴角有一块儿淤青。
今天我们来的时候他妈没有出去,就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裙坐在客厅沙发上。
看见我们的时候,韩陆奇他妈表现得特别冷淡:“陆奇,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啊?”
韩陆奇显然气还没消:“你都能随随便便跟别人出去,我怎么就不能随随便便带人回来?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韩陆奇他妈也没生气,姿态妖娆的往沙发上一靠,还别说,虽然他妈上了年纪了,但是还算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跟她比起来,我除了年轻好像没啥比她强的,韩陆奇就是遗传了他妈,母子俩长得还挺像。
我今天是来办事的,既然知道韩陆奇他妈早就是死人一个了,我也没必要跟她周旋,直接走向了那尊观音像。
就在这时候,韩陆奇他妈说道:“小姑娘,你可想好了,别惹事儿,你担不起后果。”
韩陆奇瞬间爆发了,拿起观音像就砸在了地上:“我受够了!”那观音像脸部被摔出了一道裂纹来,看起来有些渗人。
韩陆奇他妈起身朝我们走了过来,我衣服里的长虫动了一下,韩陆奇他妈停下脚步往我胸口看了一眼,随即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这是我家的事,外人少管闲事,别怪我没警告你们。”
她是发现长虫了,我心里有点发虚,现在站在这里的已经不是韩陆奇他妈了,我咬咬牙说道:“不管闲事,难道让你继续祸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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