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虫回头朝那棵树的方向望了一眼:“那棵树把死人的阴气隐藏得很好,以至于我最初都被它骗了。不知道在这棵树上刻字能让有**终成眷属的话是谁传出去的,这树底下葬的大多是成双成对的,只有赵娴是单个的,我想为什么李文东能平安无事是因为他那时候他提分手了,赵娴还没来得及把他的名字刻完。我没猜错的话,树底下的人都是在树干上留名的人,我刚刚碰到树干的时候看见了,上次我们碰见的那对刻字的男女也死了,也在里面。”
我有些唏嘘,当时李文东和赵娴的名字是换着刻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赵娴的名字是李文东亲自刻上去的……
既然知道那棵树不对劲了,为什么我们还要直接离开呢?这个问题有些细思极恐啊,想到刚才长虫的反应,我小声问他:“那我们为什么要走?现在赵娴找到了,人家家里人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难道有什么别的原因让我们不能直接解决问题?
长虫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时候,我们讨不到好处的,我总觉得这树不对劲,反正它也跑不了,让我想想再说……”
长虫都这么说了,就说明事情没这么简单,我是心急,但是也知道分寸。
我们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堂口,陈笑还在堂口等我们,见我们回来了,她迎上来问:“怎么样了?”
我皱眉:“人找到了,不过已经死了,尸体目前带不回来,希望事情不要太复杂。”
陈笑不精通这方面,听得云里雾里,也没多问什么了,拿了抹布打扫卫生,准备回家了。
长虫过了一会儿把公孙倾寒叫出来了,公孙倾寒以为有什么好吃的,立马就出来了,见我跟长虫两手空空,瞬间蔫儿了:“干嘛啊?”
长虫把我们今晚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让公孙倾寒分析,公孙倾寒想都没想的说道:“我哪儿知道啊?那树又不是我种的!”
长虫直接揪着他后颈把他拎起来了:“你好好给我动动你的猪脑子,否则明天就没饭吃,不能白养你不是么?”
公孙倾寒不服气:“老子是雪电龙猫,哪里来的猪脑子?你才猪脑子,你全家都是猪脑子!老子又没见过那棵树,你倒是先让我看看啊!”
说完他直接一抓子拍长虫脑门儿上了,长虫被打得额头青筋暴露,薄唇紧抿着,像是要发飙,但一直隐忍着。
过了片刻公孙倾寒说道:“看见了,那树不是凡尘之物啊,看起来不露锋芒,实则暗藏玄机……”
长虫看不惯公孙倾寒装得这样高深莫测,直接把它往地上一丢:“小爷知道那树不简单,你特么倒是说重点,老子知道的还用你说?”
公孙倾寒朝着长虫翻了个白眼:“瞧把你能得,那你自个儿折腾啊,找本大爷做什么?曲天风啊曲天风,你能任你能,老子不开金口,你照样要求……”
他还没说完长虫就一脚把他踢到了大门外,我看着都觉得屁/股疼,我想说长虫太过份了,但是又怕他说我偏心,照我说,公孙倾寒就是皮,听声音那么帅一小伙子,偏偏是只皮皮虾。
“曲天风!我去你大爷的!那树是凌枭的,有本事你找他去!”
公孙倾寒这话一出口我屏住了呼吸,又是凌枭,这家伙虽然成神了,但是好像干的都不是什么人事儿,上次血疫的事情就跟他有关,虽说他也是被云离当成枪使,但倘若他不心术不正,又怎么会去做?
长虫冷哼一声:“还真是冤家路窄,也罢,我再会会他。”
我怕长虫冲动:“你别冲动,要想个万全之策,凌枭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小心被他算计。”
长虫不屑一顾:“碰上老子算他倒霉,死人妖!”
要是凌枭知道长虫这样说他,估计得气得吐血。
凌枭在天上,我们在地下,自然不可能到天上找他,既然知道幕后是谁在捣鬼了,我们直接对那棵树下手就是了。之前长虫是没看出那树的玄机,现在都知道了,也就不用怕了。
自从花九夜回来长虫还没跟他正儿八经说过话,这回长虫倒是找花九夜去了。他们俩说了什么我不知道,背着我嘀嘀咕咕的,完了花九夜就捣药去了,过了大半个时辰给了长虫一包粉末。
我在堂口也有种花,长虫把我浇水的壶拿去兑水加了那些粉末,然后连夜出去了。
他没让我跟着去,我也就不知道他干啥去了,说好在家里汇合,长虫走之后我跟陈笑就关门回家了。平时是我跟陈笑还有长虫三个人,今天多了俩,柳青和公孙倾寒。
柳青是为了陈笑,公孙倾寒嘛……他觉得被长虫揍了,受了委屈,要蹭我一顿饭。
回到家里依旧是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小跟班好像平时啥事儿不干就等着我们回来吃饭,家里依旧一层不染,看着整洁的客厅,我心情也不由得欢快了起来。
柳青看见小跟班,那男人的劣根又开始发作了,人家端个菜他都要去搭讪,几句话逗得人家面红耳赤的。
我有些无奈:“柳青你丫的能消停点吗?见不得女人是吗?人家那么小只你也下得去手?”
柳青嘿嘿一笑老实了下来,他还是知道分寸的,不可能真的在这里怎么样。
吃饭的时候陈笑问我:“七爷干什么去了?要等他一块儿吃吗?”
我淡淡的说道:“你放心吧,小跟班肯定给他留饭了,比我们吃的还丰盛呢。我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他又不让我去,柳青,你知道么?”
柳青不愧是柳青,最了解长虫的就是他:“还能做什么?他问花九夜要那药能毒万物,给那棵树浇一个疗程的,也就没救了。”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凌枭为什么要弄棵树在那里害人啊?又是为了修为么?他都成神了,还那么注重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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