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还没扫完一个蜥蜴精婆子就怒气冲冲的过来冲重阳吼道:“磨蹭啥尼?知道今儿八爷回来才在这里等着的吧?狐狸精就是狐狸精,雌雄都一样,骚气得很,你也不看看八爷是谁你就勾搭!给我到后面洗衣服去!”
这婆子说话难听重阳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以前她都是针对别人,没想到有一天矛头会指向他,还说得这么难听。只要有关诋毁老八的,重阳不会一贯的隐忍:“你别太过分了,我只是在扫地,没有等谁,也没想勾搭谁,洗衣服不是我该做的差事。”
婆子双手叉腰一脸蛮横:“这下人除了管家就是我最大了,我说话你敢不听?你就是主子可怜才带回来的,你有得挑吗?我让你干什么你就给我干什么,不想干你就滚!”
为了能留在曲家继续报恩,重阳咽下了这口气,大冷天用手在满是冰渣的水里搓着衣服,没一会儿双手就鲜血淋漓了。一见盆里的衣服都被血染了,婆子过来就是一脚踹在了重阳身上:“你个下**哪里那么娇气?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留你干什么吃的?!”
重阳瞪着婆子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婆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瞪什么瞪?你拿什么跟我横?清宵大人都发话了,让你离八爷远点,这不明摆着是你在勾搭八爷么?别以为你那点花花肠子别人不知道,下贱东西!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可惜你投错胎了,多了个玩意儿,你要是个女人,怕还有那么点机会。”
重阳从地上爬起来:“是啊,我是男人,八爷也是男人,你们思想怎么这么龌龊?无中生有也谈得这么起劲,还敢偷听清宵大人说话。我是下贱,但是你们也一样,所以不要自以为高人一等随意践踏别人!”
婆子直接踹翻了那一大盆衣裳:‘不,我们是不一样的,你可比我下贱得多。’
说完婆子就走开了,不用说也是使坏去了,重阳瘫坐在地懒得理会,他想过离开这里,可那样就不能报恩还曲家的人情了,也再见不到八爷……
他一生中看过许多人,同样贫贱的是跟他分个死活,高贵的拿他不当人看,曲家的人是他遇到过的最好的人,八爷更是入他生命中的唯一一缕亮光,他想一直在这里守着那缕光,不带任何龌龊的目的。
那蜥蜴婆子去颜如玉那里告了状,说重阳自认为自己跟八爷走得近了些,就目中无人,各种在下人间耍性子,不做事,让洗个衣服还罢工摔了木盆。
颜如玉跟重阳接触得不算少,对婆子的话有些怀疑,但是不动声色:‘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把重阳叫来。’
婆子得意的退下,顺便去叫了声重阳,重阳一步步的走向颜如玉住的地方,心里已经做好了被赶走的打算。到门口他没进去,只是在门前跪了下来:“夫人。”
颜如玉看了看他:“起来吧,这里不兴动不动下跪。何况你也没做错什么事。”
重阳有些诧异,难道婆子没来告状吗?他没敢主动问,站起身垂着头不说话。
颜如玉顿了顿问他:“你对现状可是有什么不满?我听婆子说你似乎……”
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到位了。
重阳看着颜如玉说道:‘我没有,我一直都安守本分,是他们觉得我……我故意接近八爷,所以排挤我。我并没有,八爷不过是看我可怜上次回来的时候教了我一些法术而已,我从未想过越界。’
颜如玉心里已经有数了:“我会吩咐下去让他们别再针对你,你做好分内的事情就行了。其实啊……有的人出生是差了些,但是后天努力,依旧可以成为人上人。现任天君出生时不过是人类弃婴,跟着一个牛鼻子老道从小过得清贫,可他依旧飞升成仙,还成了天君,所以出生并不是最大的问题,这个世道,是看实力说话的,弱肉强食,是恒古不变的规矩。我这里有一些用不着的秘籍,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看吧。”
重阳来这里的时候是本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没想到反而因祸得福。
从颜如玉这里得了一大摞秘籍,他一有空就看、学,那股子拼命的劲儿比野狼都狠。
为了避嫌,只要八爷会去的地方他定不会去,老八这次回来只呆了两天就走了。
又过了几个年头,重阳做了个决定,他要出去修行,颜如玉给他的那些书他都参透了,只有出去历练才能更好的突破。颜如玉也没留他,只是让他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
重阳走的时候是清晨,老八回曲家的时候是晌午,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望不见那扫雪的身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无意中听闻重阳已经离开曲家,顿时思绪难平。
谭香菱怀了孕,老八见到曲天风只是骂了句‘没人性’,曲天风也不介意,扛着老八摔到了地上,老八打不过曲天风,只能干瞪眼。
纳兰淳也跟上了‘没人性’的步伐,曲九儿跟谭香菱怀孕只相差了三个月。穆卿的孩子虽然没娘,但是颜如玉等人对他都很不错,视如己出,有自己孩子的一份儿,定然不会少他的。穆卿一开始对这孩子本来还很冷淡,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也慢慢接受了,偶尔还会抱抱他。飞僵的体质长得比常人慢,小家伙的个头看起来跟刚回来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云离和云珏那边还没打算要孩子,云离觉得云珏太小,自己都还是孩子,要过些年再说。
听闻南海曲天风的师父又收了个关门弟子,他师父已经多年不收徒了,这倒是稀奇事。曲天风也没去南海看,他已经出师,不好多去叨扰,只是好奇谁那么有本事破了他师父不再收徒的规矩。
老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因为他曾经想拜师到曲天风师父门下的,可是他没能让那老顽固破规矩,没曾想居然有人挤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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