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A市。
初夏的天和风习习,长毛阿拉斯加犬趴在台阶上懒洋洋的晒太阳,屋内传出女人的质问声,它警惕的朝里面看去。
“你们什么意思,把我放在钟翠山十几年不闻不问,如今生意不好面临破产想起我了,华家有五个女儿凭什么是我?”
华笙细长的手指握成拳,身子轻轻颤抖。
华夫人看着女儿姣好的面容,轻笑着上前拍拍她的肩膀:“瞧你说的,那谢家可是名流贵胄。”
华家虽然还在四大家族之中,却早已没落,远不如同样位列其中的谢家。
身为母女,华笙看着她的脸觉得很陌生:“我不嫁!”
她只想陪奶奶在钟翠山养老。
“这件事你奶奶也同意了。”半天没说话的华镇岳冷不丁来了一句。
华夫人紧随其后:“谢家二少人混了些,但他年轻有为地位高,收心后会对你好的,我闺女长得这么漂亮,还担心什么。”
华家五个闺女,华笙长得最美,皮肤嫩的能掐出水,腰细的还不够掐一把的。
“你奶奶还能坑你吗,谢家家主和谢夫人可是一等一的好人,老太太都查过了,你放心嫁过去吧。”华夫人缓声劝慰。
旁人说什么华笙都不会听得,唯独奶奶的话不能违背。
奶奶年纪大了,心知华家不会容她,眼巴巴的盼望她嫁出去,到这步她还能说什么。
没几天,家里安排两个孩子见面。
华笙去了,在预约的位子上等人,丝毫不介意旁人异样的眼光。
高档餐厅里靠窗的位子,女人穿着芭比粉套装黑色丝袜,头上顶着黄毛眼睫毛又粗又长,嘴上还擦着黑色的口红。
像从鬼屋里跑出来的工作人员。
华笙也不想这样,但她还想为自己拼一回。
谢东阳隔着玻璃看到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拿着车钥匙落荒而逃。
—
婚期订下,到日子举办婚礼,这么久华笙也没见到那个男人。
盛世皇朝七星级酒店牡丹厅,华笙穿着新娘妆,手里捧着花束,等待着她的新郎,几十分钟…两个小时过去了。
新郎迟迟未到,等来的却是大屏幕上投放的新郎和别的女人在酒店的视频。
谢家人给二少电话打爆都没人接。
华家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生意归生意,如果今天这个女儿嫁不出去,还被这样羞辱,丢脸的只有他们家。
华笙看着一帧一帧闪过的粗俗画面,还有混乱的婚礼现场,心里对谢家和华家的怨恨积攒到了极点,没来更好,她不介意让这场闹剧更可笑。
身材婀娜的新娘拿起话筒,视线在底下巡视片刻,锁定在坐在角落身穿黑西装的帅气男人。
就是他了。
在场这么多人,就他看起来比谢东阳好看,比谢家有钱,她手持话筒轻声开口:“坐在前面穿银色西装喝红酒的先生,打扰一下。”
全场鸦雀无声,江流放下挑起眉尾,银色西装喝红酒的…先生,在叫他。
他没见过华家神秘的五小姐,前几日听外面传,这五小姐在山上住了十几年,道理不通样貌丑陋,穿衣服的品味更是没得说。
土掉渣。
可刚才听她说话,也不太像个吐字不清的。
华笙见他看自己,鼓起勇气继续道:“临时出了状况,我的未婚夫跑了,这位先生您可否有胆子上台来,做我的临时新郎,和我一起完成这桩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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