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比先前更安静,气氛也更压抑,而白子韶却笑逐颜开。
不一会,下了高速,经过一个大的斜坡,转了两次弯,来到一大型别墅群前面停下。
白子韶神色冷酷的径自下了车,伶静雪早先就下车朝前走了几步,看到新仟小区四个银色渡边大字,一幢幢白色带点复古的**别墅群矗立在前方,,她的第一印象像是从远古天山上挖掘出的一片神秘之地。
伶静雪从没来过这儿,她百思不解的看向白子韶,却被他再次强行拉向小区里。
“白总……”保安的‘好’字还没发出,就听到白子韶吐出一句,“俊尽敬好巍俊恳的车。”话音刚落他已经拽着伶静雪走远了。
“我自己会走,放开我。”伶静雪猛的甩掉钳制她的手,摸着发疼的手肘美眸冷冷的看向他。
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白子韶撇了一眼她,进了电梯。
电梯里的镜子上浮现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同的喜好,不同的人生观,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家庭,可是表情却是如出一辙。
伶静雪侧着脸不知道电梯要乘向几楼,只是默默等待未知的事。
白子韶想到刚才处尝她的甜头还意犹味尽,便慢慢逼近她,看着她不爽的面容,他很痛快!她越想做的事,他越是不叫她得逞。
十层的电梯开了,伶静雪想逃离这令她喘不过气的氛围,白子韶唇角扬起,戏谑她的兴趣有增无减。
“嗨,Baby。”一头染红色波浪发,擦着口红,蓝眼烟熏妆的女人,带着蓝色眼瞳的眼睛微笑其间,笑容如花,美丽中带着股妖气,即使面对的是同姓的女人也依然震撼,何况是异性。
只见这个漂亮女人看见白子韶来了快速上前抱起他的脸就热吻起来。
白子韶换上一副狂热的神情,靠着白色大门,闭起眼享受的与辣妞狂吻起来,就在伶静雪吃惊而尴尬的神情中肆无忌惮的打着啵。
工作人员都大气不敢喘,更不敢看这一场景,都忙着各自手头上的任务。
伶静雪脸撇过一边,白子韶看着她发烫的红晕脸颊,笑的邪恶而没心。
火辣女人叫娇娇馨(Jiojioxin),自己起的洋名,是白子韶长期合作的模特兼首饰带言人。
娇娇馨离开白子韶的嘴巴,这时才发现他带了一个陌生女人来,而这个女人一袭水裙,一看就出落的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瞬时拿出一根烟点上,心里不舒服起来,斜着眼对伶静雪讥笑了一下。
“今天瑟娜没有来,她跟瑟娜身高体形都差不多,你带她去换个衣服,试试代言排演。”白子韶撂下一句话就进了私人办公室去与英方格拉夫公司MR?Stiven谈合作方案去了。
“嗨,过来。”娇娇馨抽着烟,手一勾,两眼嘘眯的看着伶静雪,出于礼貌,她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带她去换衣服,试下代言排演。”娇娇馨不屑的再次讥笑一声,嘱咐她身旁的助理,不屑一顾的笑容犹如骄傲的公主,只因她是白子韶长期合作的代言人,私下也是他的床伴,所以在这里资质很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伶静雪一头雾水,一双秋水睑瞳睁得圆润,未来得及问出口的话却被咽回肚中,下一秒就被推进了换衣间,而在身后的助理得到娇娇馨的眼神示意,心领神会的也跟了进去。
娇娇馨知道她和白子韶的契约关系,但是具体什么事无从知晓,对伶静雪的排斥油然而生,她已阻碍了白子韶和她私下欢乐的次数。
一袭白色晚礼服裹住伶静雪丰满的身材,白皙修长的颈项上戴着一条银色网边镶嵌菱形水晶掉坠的项链,惹得娇娇馨猛抽了几口烟,熏的她浓妆的大眼流出眼泪,漂亮的红色指甲猛得弹了弹烟灰,“很漂亮。”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
伶静雪在换衣间时被助理告知要顶替瑟娜做今天的排练,但是这个活动的一切她并不知情,而老板也更是无从得知。
难道白子韶带她去宾馆看她的身体只为她能顶替别人做代言吗?他到底是老板还是打工的呢?伶静雪想到刚才那一幕,她就头皮发麻。自己只能一味的接受与顺从,那三百万不是她欠的,却压得她抬不起头。
聚光灯打亮而聚齐,一切准备就绪,人员喊‘开始’时,伶静雪照着助理和人员说的来进行,一切都在顺利的排演着,娇娇馨站在边上,两腿叫叠,脸上有着不为人知的得意笑容。
这时,突如其来的事情始料未及的发生了,伶静雪背后的三颗金丝扣‘陡’的掉落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背后的白色礼服裙顷刻间松懈下来。只因本来就是小露背的礼裙,如今从背部中间以下位置掉落扣子,她的臀部若隐若现,被所有人尽收眼底。
“啊。”伶静雪措手不及,背脊没来得及扯上去的衣服,在她的手中笨拙的重复着掉落的悲剧。
而这时,白子韶与手拿黑色提包的MR?Stiven微笑着从办公室出来,正好看到这尴尬的一幕。
而娇娇馨早一步灭了烟,脸上承满喜跃抃舞的神色,她知道在工作上失误或者出丑是白子韶最忌讳的事。
“Oh!MyGod!”MR?Stiven见到这场景不自禁的感叹。
白子韶脸上神色明显不快,压着火气送走合作人,脑羞成怒的对着伶静雪大吼,“排演个代言也能搞成这样?怎么?有心跟我作对?
老板的吼声使每个人都收回眼神,做好自己的本职,娇娇馨赶紧上前假惺惺的打圆场,“算了,亲爱的,她又没排演过,可能她不小心踩到裙子把背后的扣子震掉了。”娇娇馨把自己的阴谋撇的干净,事实上,那件新礼服的扣子还没来得及固定,很容易就掉。
伶静雪根本没有踩到裙子,她此刻才知道女人的嫉妒能翻江倒海,正想起来解释,不料,才走几步,经过娇娇馨身边的时候,‘嘭’猛得朝前摔去。
那颗经过娇娇馨身边早被扔出的螺丝条使伶静雪脚面踩滑,失去平衡重重扑向地板做了亲密接触,两腿正好摔在工具箱上,发出好大的声响,看来摔的不轻。
所有人都失笑出声,娇娇馨算准她会经过她身边去向白子韶解释的,见她已经摔的那么惨,赶紧装好人扶起她,“你也不小心些,看来今天排演是没什么状态了。”
伶静雪抬起脸,甩开她的搀扶,知道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白痴,你们都别理她,叫她自己起来。”白子韶怒火中烧忿忿的吼出,不掺一丝同情。
伶静雪忍着疼痛咬着牙自己强行站起,朝腿看去,青了一大片,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所有人都不敢多看多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白子韶把她前硬的拽向自己面前,“你今天要我在洋人面前出了糗,这代价你想知道是什么吗?”白子韶一改先前出办公室的笑意面容,带着艴然不悦的表情抓紧伶静雪的藕臂,勃然变色的带着挑衅与威胁质问她。
伶静雪难堪到极点,抓紧礼服裙走进换衣间。
当她再出来时,努不可遏的申讨他,“把街头卖艺的人当作乞丐,并且不会同情,把人当作工具**,而不顾及别人感受,把错误强加在旁人身上而不去发现根源,你知道这叫什么?无知!”
白子韶丝毫没把她的话放眼里,手指一扬,示意她出去。
伶静雪以为他直接撵自己走,脸上依然从容自若,忍着痛,挺直了腰,轻开了门,一瘸一拐的走到电梯旁。‘砰’门被狠狠的关上,待她转过身,却撞在了走在她身后的白子韶胸膛上,只见他手里拿着车钥匙,伶静雪撇过脸朝电梯慢慢走去。
到了楼下,白子韶不耐的将伶静雪一把抱起朝小区门口的宝马走去。
“放我下来。”伶静雪的反抗依然不依不挠。
“闭嘴,苯女人。”白子韶像驯服一只野猫般对伶静雪不耐的喊道,声音中掺有一丝宠幸,只是他并未发觉。
把伶静雪用力的扔在椅座上,白子韶进了车,徐徐朝前开去。
一路上,白子韶搓手顿脚的旋转着方向盘,眼神往外不断的搜索着什么。
伶静雪不懂他在看什么,只是不断的揉着受伤的腿骨。
忽然,车停了下来,“下车。”白子韶单手扶在方向盘上,下逐客令,表情冷峻,令人望而生畏,不容商量。
“谢谢。”伶静雪虽然满腹疑团,但还是礼貌的回敬一句后,打开车门,把受伤的腿先放出车外,扶着车把下了车。
刚下了车,宝马就快速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这时,天空下起了大雨,天空阴沉的像块铅,伶静雪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她停在药店?转眼一想,是提醒自己买药涂伤口吗?
“他才不会那么好心,还找个随便的地方扔了自己,哪有半点绅士风度?”伶静雪抱怨了一句,进了药店,选了盒擦伤的药放在手心里。
她带着疲惫的身体走在无人的雨街,才不过两天,她已经快招架不住那无赖了,对于未来的一年,她真的很迷茫很无奈。
而白子韶明天又要耍出什么花招对她,她真的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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