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苫友把女儿送到了414军区医院后,在医院里又重新要医生检查了下伤口,确定是没伤到大动脉,他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下来。
本以为这次两家的见面,是抱着一丝冰释前嫌的幻想,没想到却越演越烈。伶静雪天真的以为白雄启看到父亲的忏悔与深深的歉意会考虑原谅父亲,可是一切事与愿违。
她在病床上处在清醒与迷糊之间徘徊,想到白子韶冷漠的眼神和表情,想到兰紫鸳咄咄逼人的话语,她微眯的眼因为伤痛而眯的更厉害了,干涩的嘴唇蠕动了几下。
“雪儿,你怎么样?”伶苫友看到女儿醒了过来松了口气,他一直陪在她身边,没喝过一口水,虽然是冷天,但是却没有喝过一口水。
“爸?我没事了,他们没为难你吧?那两个保镖打你了吗?”伶静雪不担心自己的伤势,醒来第一件就是关心着自己的父亲有没有事。
“爸爸没事,你真傻,为白家伤害自己,为爸爸尝还这样的债,真的是个傻丫头,你就是这样伤害自己,毁了自己,他们也不可能放过我们的。”伶苫友痛心的看着女儿凄惨的伤和面容,他怎么能连累自己的女儿到这样地步呢?
女儿被白家占了便宜,还伤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正是花季年龄,不能被白家给毁了!
父亲的话叫伶静雪想起白子韶当初说的话:你别想逃!这话始终在她脑海见偶尔会浮现,她多么希望他是希翼白子韶的意思是自己别逃开他的爱啊,可是事实上他是警告她别想逃开他的报复,多么可悲。
“雪儿,你在这好好休息,父亲去办点事,顺便给你买些用品,你别动,别再做傻事了,你要是这样,你要爸爸怎么活?”伶苫友害怕女儿再做傻事,赶紧劝解她,万一静雪有什么事,她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太太?
“爸,我知道了,你小心些,注意安全。”伶静雪躺在病床上无力而虚弱的说着,她的大腿被打上了纱布,虽然没断没伤到骨头,但是流了很多血。
伶苫友点了下头,走出病房又看了下女儿沉睡而疲惫的容颜才关上了门。
出了军区医院,伶苫友去了剧院,告诉了大家一个震惊的消息,这剧院他要卖给白氏集团的总裁,他的话刚落,就看到了白子韶的助理来到了剧院,他手里拿着一张纸。
“伶先生,这是白总要我拿给你看的剧院所有权的契约,您请过目下。”说完他把纸拿在手上,给伶苫友看。
纸上赫然写着,本人同意把朝仙剧院卖给白氏Diamondjewelry集团总裁白子韶,而下面签名赫然是伶静雪本名,是他女儿的名字。
伶苫友吃惊不已,虽然他已经决定把剧院送给白家作为补偿和报复的**,但是他暗中早在两年前就把剧院的所属权换给了女儿,剧院的归属权是伶静雪所有,这样一来,这张具有法律效力的一纸契约就名正言顺的落到了白家人手中。
白子韶的助理见伶苫友站在原地楞住了,不明所以,随即不痛不痒的招呼了一声,“伶先生,您看清楚了吗?我们家老爷子说了今天就请您转让剧院,请您务必在三天之内把所有您的东西都拿走,把朝仙给转让出来。”助理说完就走了。
静雪是怎么签字的?难道是被白子韶蛊惑了还是自愿的?她怎么那么糊涂?伶苫友感觉脚步不稳,晕炫袭来,他被剧团的人扶着。所有人都很震惊,都急切的问着,“团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氏?他不是你未来的女婿吗?怎么会要你转让出剧院呢?
所有人的问话像一道道针扎的他脑间嗡的炸开,原本他认为的乘龙快婿几天之间变成仇家的儿子,也是毁灭女儿的恶魔,他原本认为自己的剧院正在蒸蒸日上,那不过是在为白家做未来光明前途的铺垫而已。
所有的都归结于两家的仇恨,他不希望仇恨再继续蔓延下去,就到了结吧!
伶苫友咬咬牙,下了狠心,推开所有人只说了一句:“这剧院是我亏欠他们的,就送白氏集团好了,大家以后还是一样在他们手下工作,加油好好做就行了,我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说完就去收拾起自己的物品。
留了一群人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看到团长有气无力的朝后台走去了,他们面面相觑。
伶苫友把东西放回家后,又去了军区医院旁边的超市,给女儿买了些日用品。回到医院后,他刚进门就问了伶静雪,“静雪,你跟白子韶签了转送剧院的协议?我看了上面是送而不是卖,你签了字。”伶苫友不想在女儿住院期间分她的神,但是他很疑惑为什么女儿要这样做。
“转送剧院?什么时候的事?没有,我没有,爸,你听谁的?”伶静雪不顾腿上的伤,陡的坐起,吃惊的问着,可想她的震惊有多么激烈了。
“白子韶的助理来剧院,给我看了张纸,上面有你的签名,是张白纸,上面写着转送朝仙剧院的字样,那张纸是有法律效力的。”伶苫友当然舍不得剧院,想到剧院要送上别人手里,对方还跟自己有过节,他心里实在不舍也不舒服。
“那张纸?”伶静雪想起签署代言的那一次,只有那一次是跟白子韶签了协议的,而且是签了两次名字,可是签的既然是代言合作书,怎么又会是转送剧院的协议书呢?她实在是费解。
一脸的怒气,使伶静雪恁的要下床去找他问清楚,但是被伶苫友阻止了。
“算了,就给他们吧,算是我补偿他们的,他们也算是出了口气,以后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以后别见白子韶了,爸爸手上有不少积蓄,我们至少还有家,爸爸可以重新自己开个小剧院谋生的,相信以前的那些合作伙伴都会再过来的,如果不过来,爸爸就重新招收演员。”
伶苫友苦口婆心的劝解伶静雪大半天,才使女儿放弃了去找白子韶的念头,使她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静雪,爸爸去白子韶那儿说清楚,把这卡和剧院的安排事宜都跟他说清楚说分明了,省得倒时候再犯淘气。他们既然要,就送他们,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们逼到绝路上自杀不成。”伶苫友有把握的说着,可是他再也不会料到,白家确实是把他们逼到绝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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