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伟大的生活家曾经说过,当一男一女在一起不需很久,只需几日,朝朝暮暮的相处,便可使两个人的**急剧上升,有时,甚至超出了最高范畴。
幼舒突然发现,这句话,很适合她跟青鹰。
自从三日过后,幼舒发现原本乖乖去书房睡觉的青鹰,又偷偷地折了回来,而且刚开始他还没怎么样,只是躺在床上,抱着她,没有动手动脚,后来却愈来愈过分!
而刚开始,幼舒还能挣扎挣扎,但是最后被他摸着摸着,幼舒就没脾气了……
幼舒唯一能做的,就是请求他轻一点。
一开始,青鹰都答应的好好的,但是后面,往往都不受她的控制了。
每一夜,幼舒都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折腾散架了,所以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各种黑眼圈跟身酸无力,而且身上还有好多青斑!
幼舒想骂青鹰,但一见他那张凶凶的脸,幼舒只好又把话咽了回去,忍耐着,气嘟嘟的去了学校,结果刚一走进教室,顿时,各种各样的目光就朝着她袭来。
终于,当一连几日过去之后,幼舒再也忍不住了!
幼舒心里高喊:奴隶要翻身!奴隶也要做主人!不能再让地主为所欲为了!
幼舒本着重新树立自尊以及寻回自我价值给于平等的目的准备下课之后跟青鹰好好的谈一谈,谁知道,青鹰没等到,却等到了安国奎打来的电话。
安国奎告诉她,那些高利贷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孟多美被吓的晕倒了,现在在医院里。
幼舒一听,顿时傻住了。
但三秒之后,幼舒反应过来开始像是疯了一样地往医院跑。
“妈呢?”
幼舒急匆匆地推开病房门,见安国奎正守在病床前,听到她的声音,回头来看她,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红红的,看着感觉让人很可怜。
幼舒皱住眉,缓缓地往病床走,孟多美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幼舒望了一眼上面吊的葡萄糖瓶,又看了看孟多美惨白惨白的脸,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怎么会还有高利贷的仇家?”幼舒听不到自己发抖的声音,只是认真的看着孟多美惨白的脸。
“是……是阿璟。他又去赌了……”
安国奎细不可闻的叹了一声,紧跟着忽然抓住幼舒的袖子,通红通红的眼睛,像是望救命稻草一般的看着幼舒:“这一次,他又欠了人家十五万,幼舒,你知道的,我们拿不出钱来了。那些高利贷的人往我们门上泼红油漆、猪油,他们还放话了,再不给钱,就让我们等着瞧。”
幼舒咬住唇,现在脑袋一团乱麻:“所以,又找到我了是么?”
“我们没办法了,我不知道,我还应该找谁……幼舒,幼舒,救救你哥吧。”
幼舒苦笑一声:“爸,我哪来的钱啊?”
他们穷,可是他们也不想想,她安幼舒,是谁家的孩子?难道,她就是一个天生提款机么?
她只是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小女生而已啊。
安国奎看着她的表情,脱口而出:“可以找青鹰借啊!你这几天,不是都跟他在一起?”
幼舒很失望。
原来,他们根本都没有把她当女儿。
甚至说,就连她身在何方,都一点也不关心。
他们就不想想,她在青鹰那里,过的好与不好?
幼舒闭上眼,然后又睁开,声音内带着几分颤栗:“我们之前就麻烦过人家了。”
“难道我一个女儿还不值他再掏十五万?”安国奎突然提高声调。
闻声,幼舒嘴角的苦笑渐渐的变成嘲讽的笑容,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安国奎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她以为,通过这件事,至少他会明白些什么,可是,没有。
幼舒深吸一口气:“他已经付出很多了,还有妈妈后面所有的大小事情,高级病房、补品,还有他一个月来,每周会打过来的两万生活费,难道,这些,不足以买你的女儿么?”
幼舒不知道她是怎么当着安国奎说出这句话的,只知道那时候脑袋一片空白,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
安国奎放开了抓着她袖子的双手,十分颓败的转回身,守着孟多美,幼舒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开窍了,可是没想到,寂静一阵之后,他突然低低的说:“要不,你去求求他?”
“呵呵……”幼舒这一次绝望了。
原来,直到现在,父亲都没有把她放在心里。
安佑璟那么多坏习惯他都能忍耐,可是她,他只想着如何利用,哪怕她的自尊被人家践踏的体无完肤。
幼舒紧紧地握住双手,目光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孟多美。
她是下嫁给安国奎的,原先她的生活是锦衣玉食的,可是自从嫁给安国奎,她就变得很清贫了,但是在她的印象里,孟多美从来没跟她诉过苦,反而是告诉她,人应该苦中作乐。
孟多美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她嫁给安国奎,是一件对于她来说,太吃亏的事情。
但,安国奎很爱她。
幼舒不得不承认。
幼舒咬着牙,问:“安佑璟呢?”
这时候出了事,他躲着却不见人。
这还是男子汉该有的担当么?
“那些人放话了,只要他一天不交出钱来,他们就一天跟他没完。阿璟,躲着去了。”
呵呵,就知道。
“安佑璟欠他们的高利贷是谁放的?”
安国奎听到幼舒的问话,愣住了,他扭过头,不解地看着幼舒,没明白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幼舒对视着父亲的那双眼睛,看着他沧桑又疲惫的眸,知道,他现在很心急,幼舒忍着眼泪,耐着性子,告诉他:“说不定,是青鹰手底下的,我可以找他们,通融一下。”
幼舒看到安国奎听到这句话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说:“我不知道是找谁借的,只听到他们喊,汪哥。”
“我知道了。”
幼舒声音平平的,听不出一丝波澜。
她深深的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孟多美,然后将自己全身带的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避开了安国奎伸出来的手,放到了柜子上:“这是我现在仅有的钱了,你先给她买点好东西,我,我去想办法。”
说完,安幼舒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没敢去看安国奎那双原本疲惫担忧了很久的眼睛,突然大放异彩,对于她来说,那对她再不好,再轻视,也是生育她十几年的父亲。
血缘,永远都割舍不掉。
幼舒关上病房门,靠在门上,默默地闭上眼,但她没哭,过路的行人,纷纷用诡异的目光看着她,幼舒虽然看不到,却能感觉到,但是她没管。
现在,她脑袋很乱,心也很乱,哪里有功夫管别人看她是何样的目光呢?
过了一会儿,突然幼舒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幼舒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青鹰的号码,幼舒默了一会,然后摁下接通键:“我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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