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VEIL带幼舒来的画展,比起青鹰那场,还要声势浩大。
到处都可以见到名人名家的作品,幸运的时候,还能在人群之中发现不少小有名气当代画家的身影。
幼舒在画展内看的不亦乐乎。
VEIL跟在她的身边,见她对每一幅画都兴趣很浓的样子,便给她贴心的讲解着。
“戴义笙的作品,是三十年前开始在画界逐渐崭露头角的。他的作品以着浓烈风格、大胆奇特出名。每一幅画,他都用着极其胆大的色系调剂,是十分富有浪漫主义思想的一个画家。”
幼舒闻声,点点头,目光一直放在画展上的每一幅画上,好像整个人都完全入了迷一样,沉浸在画中的世界,难以自拔。
幼舒跟VEIL欣赏的乐趣正是高//潮,突然,前方走过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看到VEIL,便与他打招呼:“这不是大名鼎鼎的VEIL先生么?有幸在这里看到您,真的是我的荣幸。”
“亨利你说笑了。”
幼舒听到声音,将视线从画上面移过来,转头看向说话的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是著名的慈善画家,亨利跟他的妻子黛安娜!
幼舒瞪大眼睛,想说些什么,可一时间又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在哪了,亨利很快的也发现了她,见她跟小鹿一样水灵而透彻的眼睛望着自己,眼中的激动溢于言表,很显然,她认识自己,只不过,这个年轻的龙国女孩子,他却不认得。
但能出现在VEIL的身边,想必,也是大有来头的。
“VEIL先生,这是?”
“哦。她是我的学生,安幼舒。”
VEIL面具下的脸庞看不出表情,可是幼舒跟大家都能听得出,他介绍幼舒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几丝笑意,亨利点点头,暧昧地又在两个人之间看了一眼,只是可惜,幼舒压根没注意到他暧昧的视线,只是现在看到电视里经常出现的人一下子站在自己面前,完全呆住了。
“VEIL先生,可从不收学生,能让你收下的徒儿,想必画工一定很高超。”戴安娜挽着丈夫的手,展着笑颜,柔声细语的道。
VEIL弯唇,笑容更甚,甚至语气内还隐约的可以听出几分宠溺:“她年纪轻轻,画工便已是快要赶超我了,相信假以时日,定能在绘画界占有一席之地,所向披靡。”
亨利跟戴安娜闻声,不禁又多看了几眼VEIL身边的安幼舒。
这个龙国女孩子看起来虽然秀气聪颖,可是并没有鹤立鸡群,但是,能让VEIL这么褒奖的人,一定也错不了哪去。
想着,亨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名片,递给幼舒,“这是我的名片,请安小姐收下。若以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幼舒受宠若惊的双手接了过去,笑着赶紧摇头道:“不敢不敢!”
对方是什么人啊?大名鼎鼎的慈善家亨利。不止画工一流,更是有着极高的人品素养,不然也不会每卖出一幅画,就捐献给红十字会百分之五十的画费。
以他这么崇高的人格,幼舒自叹不如。
亨利跟戴安娜知道,两个人出现在画展,一定不止是单单看画这么简单,更何况,两个人夫妻多年,一见VEIL看安幼舒的眼神,就知道两个人有情况,于是寒暄了几句之后,便不好再做电灯泡,亨利跟戴安娜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幼舒望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又望了望手中烫金的名片,不由得感叹道:“没想到亨利人跟他老婆这么好相处。”
VEIL闻声,目光悠悠地看了幼舒一眼:“你觉得他们很好?”
“是啊!”幼舒随口的一回答:“在电视上经常看到他们捐助红十字会还有希望小学等新闻。”
“别总是相信眼睛看到的。”
VEIL摇头,说完这一句,就没再往下说了。
幼舒看着他,很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VEIL没回答她,幼舒也不再自讨没趣,小心翼翼地收起名片,开始继续看画,VEIL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专注的身影,却不禁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她真的很单纯,不像他们,早在这人世间摸爬滚打多年,该经历的风雨跟波浪,大部分都已经历完毕,而她,人生似是才刚刚起航,却已被人保护的极好。对于这人世间的丑陋黑暗,并不习以为常。
这样的她,像是纯洁的一块璞玉,一块水晶,他想保护着她的单纯,就这样一直保护下去,不受人世间的污染。
因为像他们这种在黑暗内度过了多年的人来说,能看到阳光的存在,真的难以想象。
他不会让这束阳光再消失。
想着,VEIL握紧了口袋里的手。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幼舒,别怪我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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