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幼舒听着他的话,一时间没反应的过来。
什么叫做,她被他骗了?
“安安,现在,唯一能验证你是不是安幼舒只有一个办法。”
他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有些不太像是平时的青鹰。
幼舒看着他,很不明所以,他握住她的手,将她的右手伸出来,虽然手上空无一物,但是他却依旧眼尖的能看出她右手的无名指上,带过戒指的痕迹。
他轻抚着留下痕迹的无名指,令幼舒莫名感到一阵颤栗。
她下意识地欲抽回手,可是他的眼神,却令她忽然觉得很是凄凉悲惨。
好像……
让她一点点的,无形之中,就在感动。
“你是安安。你一定是安安。”
他在口中不断的默念着,忽然举起她的手臂,将她的袖子更高的往上推,而她的手臂上那青色的纹身,顿时暴露在他的眼中。
青鹰呼吸一顿——
是!她是安幼舒!她是安幼舒没有错!
之前,温简夏虽然用了颜料,也画上了这样的纹身,但是他总觉得颜色不对,只是他当时没有想的太多,可是现在真正看到她手臂上的纹身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不是颜色不对,而是……人不对。
青鹰激动的搂住安幼舒,一时间感动地难以言喻,而幼舒完全没明白他怎么一下子这么激动,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激动什么。
幼舒拍着他的后背,想让他从自己跟前起来,但是青鹰却死死地搂着她不肯放手,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轻柔的道:“安安,安安,我终于等到你了,我终于等到你了!三个月了,你知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我在想,你是我的永恒,我们说好一生一世也不会分离,我们曾经度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在JND,在明枪暗箭前,在游轮上,在明璨的灯火下……你知道么,我经常都会梦到那些过去的回忆,而现在,好不容易你回到了我身边。安安,安安,我的安安……”
青鹰所有的话都是出自于真心实意的。
所以他的每一句话,都令幼舒觉得很深刻。
似乎是想要融合着他的柔情蜜意,刻入她的骨髓里。
而她,明明是想反抗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她竟完全没了反抗的力气。
她迷茫,惘然。
“你到底是谁?”
她有些混乱了。
石骐告诉她,他是她的老公,青鹰是害他们的仇人。
而现在,面前这个青鹰,却极其深情的在喊她的名字。
安安,安安……
他叙说着那些过往,她虽然毫无印象,可是明明本该是觉得陌生的,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陌生。
安幼舒只觉得头开始隐隐的发痛起来。
而伴随着他一声又一声的安安,她越发地大脑意识混淆。
好痛!好痛!
幼舒紧紧地皱着眉,她推开青鹰,抱着头狠狠地敲打,似乎这样的敲打,可以缓解那种似乎是要活生生撕开她大脑的疼痛。
她无法忍受,痛不欲生!
青鹰看到她这样,惊呆了。
他想去阻止她站在自残的行为,可是就在他要伸出手的那一刻,突然安幼舒眼前一黑,径直痛的晕到在他的腿上。
青鹰吓了一大跳,立刻朝着外面大喊:“戴利!戴利!你给我进来!安安晕倒了,她晕倒了!”
无论你是否失去记忆,无论,你是否还能记得我,记得那些过去的回忆,我都会在你身边,一直在,不离不弃。
月明星稀,灯火通明。
青鹰的庄园内,过了一夜,依旧是灯火璀璨,没有熄灭。
石骐站在庄园门外一个隐蔽的位置,抬眸,阴冷的注视着青鹰的房间。
他现在没有人马,没有武器,他不能径直闯进去,跟青鹰要人。
而他自认他一向警觉,他跟幼舒本来好不容易就要飞去国外,过比翼**的日子,却没有想到,还是被他在尽头,咬了一口。
不知不觉,石骐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准备转身离开,他现在脑子乱的很,他需要好好的理一理。
只是,他一转身,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温简夏。
她的脖子上还有着被他恰过的印记,而她看到他,也是一愣。
她眼眸一闪,走过去:“你怎么在这?”
石骐看着她这张脸数秒,开口:“我劝你不要进去。”
“为什么?”温简夏拢了拢耳畔的头发,不明所以。
“因为,真正的安幼舒,回来了。”
温简夏顿时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说什么?”
“安安被他找到了。你要是想活命,劝你现在别进去。”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眼中的一切,温简夏全身顿时发颤起来:“怎么会这样?你不是马上要带她远走高飞了么?
或许是因为太过害怕,温简夏的声音变得有些锐利刺耳。
他冷笑一声:“还不是因为你?远走高飞。呵呵,现在,恐怕我们两个性命都难保了。”
温简夏紧紧地握住双手,长长的手指掐入手心,她却好像毫无知觉一般。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她的大脑,一直盘旋着这句话。
她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转瞬间变得不知所从。
没了灵魂,没了依靠,也没了之前的皮囊与名字,她最终还是变成温简夏,变成了,一个令他们大家都讨厌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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