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梦又很是真实!
她梦到温榆回来了,她不止回来了,她还满身是血的回来了,然后龇着一口牙,牙缝里还有血星子,嗷嗷叫着扑到她身上,一口一口的把她的血肉狠命的咬下来。
咬一口,吐一口,再咬一口,再吐一口:“血债还偿!你们欠我的,都要统统的还给我!”
明明只是做梦,可孟晚晚却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疼!
“不!不是我!我没有害死你父母,也没有害死你温家人,你要报仇,找别人去啊!”
孟晚晚拼命躲闪着,尖叫着,痛哭着,然后……惊醒了。
惊醒过后,她的意识依然是十分痛苦的沉浸在那片极致的血色黑暗中,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又上上下下检查着自己,终于确定是一场恶梦之后,她却再也睡不着了。
房间里的灯打开,她趿着鞋扑出去,扑到隔壁爸妈的房间,使劲拍门:“妈,开门,我是晚晚,我有事跟你说!”
大半夜,吓死个人啊!
祝凤兰拉开门,打着哈欠看她:“晚晚,做恶梦了吗?”
孟晚晚“哇”的一声哭,扑到祝凤兰怀里:“妈,出事了。我梦到那个疯子回来了。她回来报仇,索命,她还要杀了我,她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孟晚晚慌张的说,祝凤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疯话?那小疯子在国外这几年,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她怎么可能回来?行行,别哭了,一个梦而已,瞧你那点胆。”
伸手把孟晚晚推出去,关门:“睡吧,没事了。要是你实在不放心,你自己打电话问问那边,看她是不是死了。”
祝凤兰回去了,孟天庆也被吵醒了,他靠着床头坐起:“晚晚做恶梦了?”
“谁说不是呢,她非说那小疯子跑回来了,要报仇,还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你说这不是笑话吗?那小疯子送过去都好几年了,她就算没死,也跑不回来的,放心吧,接着睡。”
卧室的灯再次暗下,整个孟家别墅再次陷入了死一样的安静中。
哦!
睡得可真香。
凌晨四点钟,外面有辆黑色的车子停下,车里,一双如狼般诡异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这处别墅。
“真好啊,出走几年,归来仍是美少女!谢景昭,我要下车。”
温榆扭头说,她漆黑的眼底,似乎渐渐就有了咄咄的火光,那火光初时小,又很快长大,到了现在,那眼中就是两把冲天的怒火,兴奋又狂野。
嗷嗷!
复仇的小宝宝,我回来啦!
车门打开,温榆跳下车,瞅了一个监控不太关注的地方,她拿了几件破衣服,倒了汽油,点燃,甩手扔进了孟家别墅。
然后,又快速跳上车:“谢景昭,快快快,跑!”
谢景昭:!!
他今天就是个工具人。
马上发动车子,离去,温榆往回看,孟家别墅火光跳跃……狗叫声,人喊声,全部一瞬间惊动而起。
或许,很快会有警察到来。
“你哪来的破衣服?”
谢景昭开了车出去,又在临城订了酒店,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上楼!
前台看着两人,连忙阻拦:“你们好,未成年人不能入内。”
温榆“呵”的一声,把从车里抓来的帽子压低,冷着小脸过去,身份证拍前台:“满了,开!”
服务员:!!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野的吗?
“衣服哪儿来的?”
进了房间,谢景昭又抓着她问,温榆瘦弱的肩,砸在身后的墙上,她微微皱了皱眉,又咧开嘴,“T国带回来的。”
谢景昭磨牙:“你没扔掉,还带回来了?”
“昂。有效利用,不能浪费。我还活着呢,得让他们知道知道。”
“可这是打草惊蛇。”
“那就惊出来再打死!”
温榆瞬间沉了眸,寒声说道:“孟家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呵,要慢慢玩,才有意思。”
妈的,这个疯子!
谢景昭深吸口气,帮她揉了揉肩:“抱歉,刚才力气有点大了,还疼吗?他们要是看到那衣服,如果报警的话,你怎么办?”
“不疼了,他们不敢。”
温榆摇摇头,又拂开他,冷着脸道,“谢景昭,我的事,你少管!”
谢景昭啧了声:“过河拆桥啊,那还钱!”
“不还,给了我,就是我的。”
“那这事我管定了。”
温榆猛的回身,龇牙,把刚刚脱下的衣服,扔他头上,精神状态十分美丽:“你偷看我身子,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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