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寿宴这天,许岁宁这个养女也被叫回了老宅。
门外停满豪车,最当中是一辆劳斯莱斯船尾,斥资1.8亿的定制豪车,京A9999的豹子号,跟它的主人一样尊贵锋锐,睥睨众生。
皇城根底下的人都认得这辆劳斯莱斯,正如没人不知道程家长孙程佑霆的名号,那是人人都想巴上的金大腿,真正的京圈太子爷,手指头缝里漏点,都够那些普通豪门更进一步。
可许岁宁一点不想遇见他,甚至想到那人在里面,心里陡然生出了退意。
但今天这样的场合,她若是缺席,怎么也说不过去。
许岁宁掐了掐掌心,故作镇定推门而入,便看见那道高大身影陪坐在老夫人身边。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他手中端着红酒杯,只穿着件质地华贵的白衬衣,衣领微微松开,姿态随意,脊背却笔直,举手投足间都是世家子弟教养良好的风度。
老太太正唠叨他:“阿霆,你年岁也不小了,同你一般大的都成了家,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总归你未婚妻也回国了,就趁早将婚事定下……”
许岁宁顿住脚步,看着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手指忍不住收拢。
腿间还在隐隐作痛,昨天被他折腾整夜,哪怕有心理准备,再见到他,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悬了起来。
偏偏程佑霆忽然侧目,一双黑漆漆的凤眸恰和她对上。
许岁宁心里一紧,腿都有些发软。
程佑霆却神色自若,牵着唇角笑笑,语气和煦:“宁宁回来了?”
他放下酒杯,不紧不慢整了整袖口,露出肌肉分明的小臂:“你来陪奶奶说会话吧,我这个忤逆的孙儿,可不敢在寿宴这天说不中听的气坏了她老人家。”
略带玩笑的语气,挑不住一点错处,低哑的尾音却让许岁宁指尖发颤。
昨夜,他也是这样咬着她耳垂叫她宁宁,将她拽成那些羞人姿态,肆意掠夺。
她僵在原地,几乎挪不动步子,可老夫人已经转头朝她看了过来:“宁宁,怎么耽误这么久才回来?”
许岁宁掐紧了掌心,嗓音微有些沙哑:“奶奶……我路上有点堵车耽误了。”
她故作镇定走到沙发边,低着头不敢跟程佑霆对视:“霆哥。”
程佑霆扫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脚踝,嗓音温和:“不舒服么?怎么嗓子这样哑,走路还一瘸一拐?”
听上去像是兄长对妹妹随意的关心,却让许岁宁的耳根瞬间烧红。
为什么会哑,他心里不清楚么?
昨夜他情动时箍着她下颌一定要她叫出声来,她哭着求饶让他轻一些,他却愈演愈烈,像是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一夜荒唐后,她只觉腰酸腿疼,那里肿得厉害,稍微动一动都疼。
可偏偏老太太在场,她不敢表露异样,只能死死掐着掌心回道:“新鞋子穿着不太合适,嗓子……应该是穿太少感冒了,不碍事的。”
程佑霆笑了笑,没再追问。
老太太也没在意,只微微颔首:“这一身选得还不错,等宴会结束再换吧。”
许岁宁这才在老太太身侧落座。
程佑霆整了整衣领,起身要走,老太太却忽然皱起了眉:“阿霆,你脖子是怎么弄的?”
许岁宁本能闻声望去,便看见那颀长的脖颈上落了一条鲜明的抓痕。
她蓦然咬紧了唇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道痕迹,当然是她意乱情迷时弄出来的。
昨天晚上社团聚餐,她喝了点酒便无端有点头晕**,所以在酒店开了个房间休息。
可进门后,程佑霆却**着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就这样莫名其妙被他抵在了床上撕开衣裙,那唇舌手指挑动着她的**,让她忍不住索取更多,又被他送上顶峰哭着求他停下。
可程佑霆食髓知味,最疯的时候,他将她双腿圈在自己腰间,让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走到落地窗前:“宁宁,好好求哥哥,哥哥就放过你。”
窗外就是京市灯火通明的夜景,她被刺激得浑身发抖,指甲才划过他脖子留下的痕迹。
谁知道会被老太太看见……
程佑霆神色平淡:“让猫挠了。”
程老夫人是过来人,还能不知道这是什么痕迹?
“哪来的猫挠你?你真将奶奶当成老糊涂!?我看是你养在外头的野猫还差不多!”
她皱眉开口:“什么时候养的女人?怎么也不曾说过?你都要成婚了,还敢这样荒唐?”
程佑霆漫不经心扫一眼许岁宁:“没什么好说的。”
许岁宁后背蒙上了一层冷汗。
上流圈子,这种事屡见不鲜,但程佑霆是程家耗尽心思培养的长孙,未来要撑起门楣的话事人。
和养妹**这种巨大的污点,决不能出现在他身上,程家一定会在事情传开之前将事情解决掉。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她彻底封口……
所以如果老太太知道这事,对于她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所幸老太太没察觉到两人的异常,只是拧眉敲打:“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奶奶也懒得管你,但梁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含糊不得。”
“在皎皎进门之前,你把那些女人都断干净,要是难缠,多给些钱也无妨。”
许岁宁抿唇低下了头,心神不宁。
程佑霆老早就定了未婚妻,是同为京圈豪门的梁家的大小姐梁皎。
只是梁小姐在外留学,婚约才迟迟没有履行。
未来的程家主母,也只能是跟他登对的豪门千金,她不过是司机的女儿,哪能肖想更多?
程佑霆听着老太太念叨,自顾自缀了口红酒,明显没听进去。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你翅膀是真硬了,我管不了你是不是?”
说完,她看向许岁宁:“还是宁宁最乖巧懂事,可别学你霆哥的荒唐混账,真真要气死我!”
程佑霆低笑一声,意味深长道:“您说得对,她乖巧听话,我这做大哥的再荒唐,也勾不坏她的。”
许岁宁手心尽是冷汗,却不敢搭腔。
所幸寿宴终于开始,她才得以暂且不用面对程佑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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