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陌咽下一口凉气,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虽然打着手电筒,可是灯光远不能照亮木屋的全部,聚集灯光的一部分反而阴阴森森,有股说不出来的寒意。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可是不像她顾以陌的作风了,她从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何况之前淑媛提出闹鬼之说的时候,她笑着就否决了,万一以后不小心说漏这件事情,她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
思及此,顾以陌闭上眼给自己打气,壮了壮胆子然后迈开步子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更多的成分也是自己的好奇心驱使下,不得不让顾以陌一探究竟;白天的时候就看到木屋的窗户被封锁起来,这么说里面的人应该是刻意被关起来,这种反常的举动与荣家的华丽格格不入,更激起了顾以陌的探知**。
“叩叩叩,有人吗?”顾以陌在门口敲了敲,小声地呼问。
这时,屋子里的动静消失了,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般,顾以陌双腿麻木,忘了移动,而当她凑上去想在窗户的细缝里看看里面的情况时,突然背后响起低沉的叱喝:“你干什么?”
“啊——”顾以陌丢掉手中的手电筒,吓得退后几步,慌乱中踩到类似脚的东西,拉扯下又撞到硬物,两人顺势倒在草地上滚在一起。
“这个死女人,又是你。”朦胧月光将顾以陌的惊恐展现在荣旭眼前,此时她压着荣旭,因害怕而搂着荣旭不肯放手。
“有鬼,救命啊。”
恐惧的感觉消失殆尽,顾以陌惊觉地爬起来,护着胸前,咒骂道:“你,你个色鬼,原来闹鬼是因为你这只色鬼。”
“我是色鬼?”荣旭嫌弃地甩了甩手,呲牙回骂:“你自己穿得这么少,我看你是故意引诱我,想以此来脱身对不对。”
“我引诱你?”顾以陌睁大双眸,怒气腾腾地喝道:“我干嘛要引诱你,你别以为你长得人模人样所有女人都要喜欢你,我顾以陌是有孩子的人了,我就算要引诱也是对孩子爸爸,哪里需要你这个男人。”
“那我问你,你大半夜的跑来这里干什么?”荣旭恼羞成怒,不客气地喝道:“我早就警告过你,荣宅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地方,你在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这个地方是荣宅的禁地,你私闯禁地,明天马上卷铺盖走人。”
“走就走,哼,有什么了不起。”顾以陌难得有骨气,也是被荣旭气急了才如此,谁叫他无缘无故吓唬自己,还对自己毛手毛脚,现在非但没个赔礼道歉,居然还理直气壮赶她走;有钱人就是有钱人,眼睛长头顶上的,士可杀不可辱,不就是十万块钱的事情嘛,大不了不要了。
十万块啊,一年的积蓄啊,顾以陌返回房间整理行李的时候忽然莫名地心痛;骨气可不是要她跟钱过不去啊,一个月十万块,在这里做半年就能攒不少钱,到时候妈妈和雨生就不会吃苦了,如果就这样走掉,确实有些不甘心。
同样返回自己房间的荣旭马上脱衣冲凉。
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的荣旭打算开瓶酒压压火,就在这时,能屈能伸的顾以陌悄悄地来到荣旭的房间外面,她踌躇片刻,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敲门。
“荣少,您睡了吗?”顾以陌堆着笑脸,语气变得格外温柔,试图能挽回一点好印象。
荣旭放下酒杯走去开门,看到门口的顾以陌,怒气并未消减,反而转身懒懒地喝道:“还有四个小时就天亮了,你最好回去准备准备。”
顾以陌走进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谄媚地讨好道:“荣少,其实我,我是来赔罪的。”
“赔罪?”荣旭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反问:“你有错吗?我不是**吗?”
顾以陌瞥见半敞开的浴袍,露出结实匀称的胸肌格外的**,害得顾以陌自个儿忍不住咽下一股躁动,差点就流口水了;定神之后,她蹙眉说道:“当然不是,荣少怎么会是**呢?荣少身边的女人应有尽有,要什么样的都有,又怎么会看中我这样的女人,还是个结了婚的女人,所以刚才的事情一定是误会,绝对是误会。”
“可是你的的确确擅自闯入禁地。”荣旭依然板着脸。
“那地方又没有写个告示说明是禁地,所谓不知者无罪,下次我保证再也不犯了。”顾以陌靠过去,佯装可怜兮兮地求道:“荣少,你就行行好吧,我不能少这份工作,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要我照顾,我,我如果没有钱拿回去,那他们就只能饿死家里了。”人间悲剧,能有多惨就尽量说得多惨兮兮。
荣旭虽然故作冰冷,其实也不是真的无情无义,他稍微有点恻隐之心,扭头又问:“那你老公呢?你刚才不是很自豪地说,就算要引诱也是引诱你老公那样的男人吗?既然他这么好,怎么不抚养你和孩子?”
孩子爸爸?顾以陌怔然地噤声,对于孩子父亲,她所知甚少,刚才也是随口这么一说,还被这家伙记在心里去了,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背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