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林淮分手后,我就固执的一直单身,五年了,跟守寡一样。加上林淮很熟悉我的身体,分分钟就让我烧起来了,很快我就沉浸在快,感中,再也无法言语。
当愉悦变得太过漫长,反而就成了一种折磨。好几次差点晕过去后,我是真的撑不住了,跟临淮求饶。林淮看起来有点扫兴,但还是放开了我。
一松手,林淮立马闭上眼睛,好似在闭目养神。
我不由的冷笑出声。
“怎么了?这种时候笑,你是想表达什么?”林淮懒洋洋的瞥了我一眼,问。
“没什么”,我还是笑,“只是觉得,做个梦,竟然都这么真实。现实生活中,你怎么对我,梦境里,依旧是那个你。”
“许欢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林淮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
是了,他一直对我很不耐烦。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压抑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林淮,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甚至哀求过你,不要每次做完了就上一边干自己的事儿,那么快速的从刚才的氛围里抽离出去,这样让我很受不了。我会觉得我们两个像**跟嫖客。”
“怎么,我困了,还不能睡觉?”林淮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突然好无力,身体上的,心灵上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上一点点的抽离。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对话,我们之间重复过好多次。我的要求并不高,哪怕做完之后,他会亲我一口,或者抱抱我……我就很满足了。但事实上,每次他都是这个状态,而且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你走吧。”我深深的看了林淮一眼,闭上眼睛。
“你在赶我走?”林淮音调没变,但声音里已经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了。
“如果你记性不好的话,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了,并且是漫长的五年。我不喜欢你出现在我梦里,有权利让你走。”我死死的掐着手心,眼泪却还是不听话的顺着眼角滑落,好在他的角度肯定看不到。
“好,许欢,你行。亏我还……”林淮说到这里,突然闭上嘴,面色阴沉的看了我一眼,转身消失。
我缓缓的用被子蒙住脸,任凭眼泪肆意流淌。
五年的时间明明那么长,但是竟然依旧改变不了好多东西。
比如,林淮对我毫不在意的态度。
比如,我对林淮控制不住的爱意。
这一夜过得特别快,好像刚闭上眼睛闹钟就响了,吵的我脑仁疼。我赶紧坐起来,想要关掉它。可刚一起身,“嗡”的一声,眼前一黑,我又倒在了床上,缓了好一会儿,视线才慢慢清晰起来。
直觉告诉我,我身体可能有了点问题,不过我也没在意,只当是起床起太猛。
脖子下有什么东西老硌我,我伸手一摸,竟然真的摸到了东西。拿到眼前一看,是个很怪异的香包。
我曾经专门去甘肃庆阳参加过香包节,见识过形形色色的香包。一般人做香包都会选择鲜艳点的颜色,可我手里这个,却是一种很奇怪的黑色,还透着一点红。
看起来,就像凝固了的血……
而且香包上还用红线绣着一些花纹,与其说是花纹,看着倒是更像一些特殊的符号。
香包鼓鼓的,捏着里面应该有东西。理智告诉我,我应该现在就放下东西赶紧走。可鬼使神差的,我还是颤抖着解开了香包……
然后掏出来一块红色的布片和一缕头发。
这头发,发丝很粗,墨黑墨黑的,很少人会有这么健康的头发。我知道的,也只有一个—林淮!
手控制不住的一抖,东西就掉落到我脖子上。我立马弹跳着坐了起来,疯了一样的用手扒拉脖子。结果一个站立不稳,狠狠的跌坐在地上。
一低头,头发就落在我脚边,仿佛在静静的看着我。
我惊恐的瞪大眼睛,连滚带爬的拉开房间门冲了出去。
“阿姨!阿姨!”一边下楼,我一边大声的叫着人,“叔叔!叔叔!有人在吗?”
可偌大的一个别墅,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应我,寂静的可怕。
逃出大门的一瞬间,我不受控制的回头看了一眼,明明是白天,可敞开的大门里面却是黑漆漆的,仿佛一张大张着的嘴。
直到跑出好远,我依旧觉得,有人隐匿在黑暗里,静静的盯着我。
大早上的还没吃饭就进行这么激烈的运动,我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可我又不敢停下来,更可怕的是,我跑出了好几条街,一个行人都没见到,路边的商场和各种店也都大门紧闭,可这里明明是Q市市中心,平时这个点,早就人挤人车靠车了!
种种异常的现象让我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突然,前方远远的竟然出现了一辆出租车!
天无绝人之路!我激动的拼命挥手,开心的又蹦又跳。
出租车行驶的有点慢,等到距离我比较近的时候,我惊恐的收回了手,迅速躲在了路边的法国梧桐后面。
就在刚刚一瞬间,我看清了司机的脸,面色惨白,双眼无神,那绝对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样子!
随着出租车越来越近,我紧张的吞咽着唾沫,几乎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梧桐树有年头了,挡一个我绰绰有余。车子开到我旁边的时候,司机果然没发现我,木然的直视着前方。
我小心的调整着位置,确保我一直在他的视觉盲点里。车子与我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我松了口气。
不经意间又抬头看了一眼后,我瞬间僵住:车里的司机,明明还在开着车,可脑袋却生硬的转过一百八十度,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冲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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