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两个婆子,三个粗手粗脚的大婶,靠在了院子里边的花台上,拿着扇子扇风起来。
子清朝着他们走过去,一一行礼,“我叫子清,以后还请大家多多照顾!”
红衣女子出去还没一会儿,全部都回来,提着食盒放回厨房。
“怎么,少爷还是没有胃口?”白衣师傅问。
众女摇摇头,“筷子都没有动!”
大家显得十分没劲起来。
郑子清在外边瞧,远远的闻到一股很大的油腻的问道,虽然香醇,可是却不能令人开胃。郑子清心叹口气,觉得了有些担忧起来。
刚才她在院子里边看见的情景,她牢牢的记载心头,他心中定然有什么憋闷之事,只是她却不知道如何办的才好。
他能在她穷头陌路的时候伸手救她,她感激不尽,无论如何,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郑子清想,她该怎么样做才好?
主子们吃剩的菜是赐给的大家的,白衣跟红衣的丫头们挑了,再把剩下的给了蓝衣的,挑剩下的,才轮到了子清他们几人,有个蓝衣的女人端了一碗豆腐,还有一盘黄瓜,丢在花台上,傲慢的走开。然后回院子,坐在石桌上跟一群的蓝衣服吃了起来。
“吃饭吧!”有个婶子伸手拍拍手,“指着一边的柜子!子清,那里有碗。!”等郑子清找到碗回来了,端着米饭,盘子里菜已经变成了空空如也。
不过能吃到大米饭,她已经很开心,狠狠的吃了两大碗,觉得这饭格外香。
“吃过饭,就去劈材。那边的柴火都是要的,你赶紧的弄完。”
“是!”
吃过饭,有人指着一堆柴让她劈开,其余的则是挑水去了。
郑子清劈开柴,心里却狠狠的刺疼。
那一晚,她的耻辱,她的悲伤,要如何才能隐藏,她真的可以这样假装活下去。
等子清将柴火劈完,又开始做晚饭。
她蹲在土灶下,凝视着忙碌的人,用树枝歇着她的名字。
“这是什么?”
“我的名字。”
“那你会写我的名字吗?”
郑子清点头,“您叫什么名字。”
“莲花。”
郑子清将土灶下的灰抹平,写上莲花两个字。
“我的名字就是这么写的吗?”
“你也可以试一试!”郑子清
晚饭玉铭烟还是动也没有动被送回来,郑子清十分不安,心思匆匆的样子。
院子里边的人很快吃完了,各自回各自的院子去,郑子清却留下来收拾了残局。
“子清,我还有回去看看我孙子,帮我把地扫干净,行吗?”
子清点点头,“您回去吧!”
她坐在院子里,开始洗堆积如山的饭碗。洗了碗,将盘子堆好,然后将厨房家什都收拾,在将地面彻底清扫。
昨晚性和谐,已经是大半夜了。
她又出来检查一下,水缸的水还多,柴火也足够,才安心。
回厨房要关上门,想起了没有吃饭的了玉茗烟来,他这样不吃不喝,身体会不行的。可是她只是一个丫头,连灶都不能上,怎么能做呢?在玉家等级就意味这生死存亡。
做还是不做,她的心里徘徊几十遍,最后她还是努力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屋。
她环顾一周,最后架子上的水灵灵的白菜吸引她的注意。
郑子清重新点燃了灯,烧望了火,将绿油油的白菜用鸡汤烫了,煮了一碗白菜汤再里边两个鸡蛋在将米饭加上一起煮,等香味溢出来后才灭了火,将饭装好放在食盒里边提着往前院去。
她也不确定他还不在不在院子里,如果不在,她该如何?她也不知道如今四面楚歌的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院子里的月亮高高的挂着,如同撒了一道银粉,照的小路树影斑驳,微风下来,落下金黄的树叶来,铺在了路上。
她想了很多,一直以来的苦,一直以来得到的帮助,桩桩件件都记在心里。
伤害过她的人,她必须做的事情,她也一边一边的在心里重复。
到了院子,她是大吃一惊,看着白衣似雪的玉茗烟,她是高兴,却又觉得难过。
他依旧坐在湖心亭,就在原来的地方,这一下午,仿佛就矗立在此,一点都没有动过了。他似一道风景,可惜整个人有股残忍的颓废。
郑子清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将食盒放在亭子边后小心翼翼的退出院子去。
玉铭烟听着脚步回头过来,看着亭子下边放着的食盒,在看看的小心翼翼的退出了院子的郑子清,心里迟疑起来。
他心里一动,慢慢的起身,走下来,郑子清站在院门外,远远的望着,直到他起身,她才放下心。
玉茗烟提起食盒,打开,顿时一股清甜的味道了扑鼻而来。
他看了碗里的东西,微微皱起眉头,里边只有白菜鸡蛋的汤泡饭,可是饭菜的香味从里边溢出来,让他突然间胃口大开。
此事他的肚子咕咕的叫起来,玉铭烟回头望,郑子清的身影已经退出院子,很快就没有了人影。
他笑,端起饭,走到亭子里,拿起筷子沾了一点。
“好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饭菜。”他的神思漂浮,突然发现自己好久都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了。
玉铭烟走回亭子中,将食盒放下,将饭菜端出来,放好,油绿油绿的白菜,浮在了碗里,青翠欲滴,金黄的鸡蛋,喷香的米饭,虽然简单,可是引人胃口。
玉铭烟迟疑的吃了一口,顿时觉得爽口。
暗自赞叹,这丫头的手艺不错,心里想着,一会儿就将一碗饭吃了一个光。他还想没有吃饱,可是只有这么多了,他有些的觉得不爽快,她是不是故意引起他的食欲了吃完饭?
刚才要不是这个丫头的曲子,他一定会走火入魔的。
这个女子不似一般的丫头,可是为什么她又会出现在玉府门口,而且已经几日没吃过一点食物,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他顿时对她多出一份好奇。
睦州与靖州不远,可是也不近,她孤身一个人来此做什么?
院子门口已经没有了她的影子,玉铭烟突然有些想自己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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